邱明可死了,隆慶帝下令誅其九族,通傳天下。
聖碑一共探查出了五人,不在名單之上,後續禦馬監黃錦更是順著消失的武皇武聖,再次找到不少暗藏的蛀蟲。
青陽宮,風雲閣,普照禪院,醉活林儘數伏誅,其首腦儘數押入天牢,擇日問斬。
這樁縱馬鬨市的劇情演繹到此也就徹底完結了。
顧淮安又清閒下來了,一個旬日不是待家修煉,就是陪著陸清瑤四處遊玩。
一個人時就去城外,一支魚竿,一張躺椅好不自在。
周鶴川帶著陳紹庭親自來了鎮國公府。
“我說,你歇也歇了,鬨也鬨了,是不是該回去授課了?”
周鶴川很是鬱悶地說道。
彆人去太學授課,那是光耀門楣的事,怎麼到了顧淮安這裡,就得自己這個太學院長苦苦哀求呢。
顧淮安慵懶的靠在水榭欄杆之上。
“不去,說什麼也不去。”
陳紹庭板著臉斥道,
“臭小子,你可是和我們有過協議的,每個月兩節課,去年你撒潑耍賴,我和院長看你年幼,加上新算學已經授完,才答應你年底不再授課。”
“可現在已經換了新年了,而且都過了幾個月了,怎麼說也該去授課了吧。”
顧淮安將手裡的魚食撒進水裡,引得魚兒爭相競食。
“不去,再說我就去向陛下請辭,這名譽院長誰愛當誰當,反正我是不想當了。”
周鶴川皺著眉頭說道,
“那你總得給我們一個理由吧,不能一直把不去掛在嘴邊吧,沒有正當理由,我們是不會走的。”
周鶴川也開始耍起了無賴。
顧淮安挺直身體,認真說道,
“理由就是我沒時間,你看我每天都很忙的。”
周鶴川兩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顧淮安手裡的魚食,再看看顧淮安,你好意思說自己沒空。
“又不是讓你天天去授課,一個月兩次已經很少了。”
“兩次太多了,我現在都沒空出去釣魚了,技法都生疏了,不好不好。”
兩位百歲老頭子徹底心累了,碰上這麼個憊懶貨真是無語了,這小子比他那不靠譜的師父還難纏,咬死了就是不去。
“每月一節課,不能再少了,這是底線,如果你再不去,我和陳老頭就住你家,不走了。”
周鶴川亮出了最後的底牌,大聲威脅道。
顧淮安氣鼓鼓地看向兩人,以前就該把他的那些孤本全都搬走,讓他哭去。
竟然威脅到自己頭上,雙方大眼瞪小眼,互不示弱。
到了夜裡,看兩人真有留下來的意思,顧淮安也是急了,太不要臉了吧,正準備動用武力鎮壓,他娘沈雲希來了。
“周夫子,陳夫子,晚飯做好了,一起吃點吧。”
沈雲希恭恭敬敬地邀請道。
二老起身,笑著說道,
“好啊,我們兩個老家夥也就厚顏,留下來嘗嘗國公府的夥食了。”
顧淮安則是怒火中燒,剛想說話,就被沈雲希一個眼神給徹底鎮壓了,不敢動彈。
周鶴川以及陳紹庭那是眉飛色舞,讓你在我們兩個百歲老人麵前趾高氣昂,現在看你還嘚瑟不。
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沈雲希頭前帶路,兩個老家夥跟在後麵,和顧淮安並肩走在一起。
“老家夥,彆得意,小爺不會輕易認輸的。”
“嘿嘿,小混蛋,由不得你了,我是你娘的長輩,你娘肯定會考慮我們的意見,你就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去吧。”
“為什麼一定要我去太學授課呢?”
二老也是有些尷尬,說出來可能不信,那些學子們總是以上過顧淮安的課為榮,一直催促著讓顧院長開課,他倆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上門做了惡客。
“我不管,反正你就得去,不去不行,一月至少一節課,少一節,就補兩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