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帥,魔族動了。”
“博陵城中,僅有十萬魔兵留守,其餘魔族之人已然改道,再過半日,便能抵達越國仙台。”
寧遠侯躬身來報。
顧庭州沉聲喝問,“消息是否屬實?”
“稟大帥,末將已經派了三波人馬前去探查,所有斥候傳回來的消息,皆是如此。”
顧庭州朗聲喝令,“擂鼓聚將。”
“是。”
震天的鼓鳴,引得城中所有將士紛紛來此。
不一會兒,大帳之中站滿了文官武將。
顧庭州神情肅穆,鄭重開口,“大軍停留於此,已有三日之久。”
“告訴諸位一個好消息,魔族已然調轉方向,攻打越國去了。”
“我等再無後顧之憂。”
帳中之人,皆是歡欣鼓舞。
“太好了,終於可以安心攻打南梁了。”
“就是,一直這樣耗下去,我差點請命攻打其餘城池了。”
“嘿,我也是這麼想的,忠貞侯倒是好命,將在外,帥令有所不受,已然搶了三座城池,這功勞足夠她吃的。”
“你可彆逼逼了,就算你站在忠貞侯那個位置,也不一定有這般魄力,敢於罔顧軍令。”
大帳之中,無比喧鬨,好似集市一般,到處都是交頭接耳,議論之聲此起彼伏。
沒辦法,三天了,眾人的心神,一直都在緊繃。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宣泄之處,再不好好發泄一番,隻怕真的要出問題。
“停。”
帳中再次恢複平靜。
顧庭州朗聲喝令,“大軍即刻開拔,圍困平京。”
眾人拱手應是。
半個時辰後,數百萬戰兵整軍待發。
隨著一聲令下,上百艘戰船,好似能夠感受到,所有人的急迫。
速度瞬間飆升,流光瞬息之間,已然達到了戰船的最高時速,風馳電掣般,趕往南梁京都。
“主子,為什麼可以斷定,這個時候南梁的氣勢,已然衰落?”
白龍俯首聽來。
其餘幾人,也是好整以暇,洗耳恭聽。
顧淮安一臉嚴肅,沉聲開口,“氣勢衰弱,為何不是人為操控?”
“大帥剛剛的軍令,你可曾聽清?”
白龍仔細回想,“圍困平京?”
“對,重點就在圍困二字。”
顧淮安肯定點頭。
“在此之前,之所以不肯動用,是怕魔族襲擾,現在魔族改道越國,大夏再無後顧之憂,自然可以放手一搏。”
“一旦我們將平京團團圍住,南梁的士氣,會以最快的速度衰減下來。”
“圍而不戰,對方奈我如何?”
玉京皺眉望來,“對方主動出城呢?哀兵必勝,我們不得吃虧嗎?”
張老道笑著開口,“在城內的,是哀兵,可到了城外,那就是衰兵。”
“為何?”
禾善也是好奇開口,裡麵的彎彎繞繞,實在太多。
“哀兵是勢,出城是躁,兩者截然不同,再說了,我大夏兵力乃是他們一倍之多,又是大勝之兵。”
“真要是野戰,對方十死無生。”
顧淮安與張老道,彼此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大軍一日即達,迅速圍困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