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月兒,你敢信麼,那雷家小姐居然年紀輕輕就愛推人下湖……”
哪怕過了好幾日,她一想起來還是覺得奇葩。
這天,她終於忍不住,在外人麵前提了起來。
月兒在替她梳著頭發,聽到此事,手捏梳子猛地一扯。
“哎呀!”
齊杏驚叫了一聲,回頭,當即發現自己過分了,“對不住啊月兒,我不應該當你的麵兒議論你的舊主。”
“小姐……無妨。”
月兒咬著嘴唇,蹙眉緊皺,“您說的被推下水的那個丫鬟……就是我。”
她絞著帕子,仿佛馬上就要哭泣。
齊杏看著十分動容,連忙抱了抱她,“好月兒,沒事了,都過去了。”
月兒手帕子拭了下淚,提起氣兒道:“沒事了,小姐,您不說月兒都忘了。”
齊杏憐惜地看著她,忽然抿嘴笑了。
月兒奇怪地盯著她,隻見她笑著說:“彆傷心月兒,我也推了她下水,算是幫你報仇了,哈哈。”
本來她還覺得挺憋屈的,如今這麼轉念一想,也就不憋了,心情舒暢得很。
不明實情的月兒,眼睛瞪得如雞蛋大,簡直不敢相信。
“小姐……你真的好大膽哦,月兒可太稀罕你了!”
“捂捂……哈哈,舉手之勞……哈哈哈。”
齊杏捂嘴憋笑,可她那體質,是一點也憋不了,“好月兒,以後你就放心跟著我,我同你們家主說道說道,就不讓你回去了。”
“真的嗎,小姐?”
月兒如臨大赦,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停地朝她磕著頭,“實在太謝謝您了,小姐您真是太好了,月兒實在太感謝您了,以後奴婢一定為您肝腦塗地,生死相隨!”
……
齊杏整理下發冠,撫平下衣袖子,大搖大擺地走出齊府。
十分的臭屁。
齊杏最近偏愛白色,此時的她一襲錦白衣袍,墨發玉冠,外加瘦削高挑的身材,少女齊杏的氣息消失不見,留存的則是翩翩公子齊興。
她才踩上踏板,準備上前。
驀地,轉眼瞥見一個粉紅色的倩影。
雷欣欣身著一身粉色燙金雲錦襦裙,手挽絲綢披帛,正神色複雜地上下打量著她。
齊杏站定,直立了身子。
“敢問閣下是……”
雷欣欣邁著蓮步而來,打量著眼前這個同那村姑十分相似的男子,好奇地發問。
“嗬,雷小姐,難道是來找舍妹的?”
齊杏想避開她,露出了一絲假笑,向她行了個禮,“真不巧,舍妹已經回鄉探親去了。”
“您是……她哥哥?”
雷欣欣好看的眼眸充滿了疑惑,目光還定定地打量著她。
“是的,我們是孿生兄妹。”
齊杏的謊話毫無破綻。
“哦,難怪……”
雷欣欣和善的笑容一瞬間就變幻成冷漠,“既然找不到令妹,就找你這個哥哥談談吧。”
“抱歉,在先沒空!”
齊杏頭也不回,直接踩上踏板,準備上車。
“想走,沒那麼容易。”
雷欣欣手一揮,身後的家丁一擁而上,頃刻間就把齊杏抓住,一根繩索快速地纏繞於她的身上,沒多久就被紮成了一個粽子。
“喂,你做什麼,還有王法嗎,快放了我!”
齊杏扭了幾扭,發現完全掙脫不開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