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事不好啦,有人要劫囚!”
一名官差騎著快馬,來到了袁一統的麵前報告道。
“什麼?這幫刁民也太過大膽了!”
袁一統故作大驚,連忙嚷嚷著派人去支援。
“大人,我們馬匹不足,恐怕趕不及……”
他的下屬不明真相,仍然皺著臉麵來彙報。
“沒有馬……就跑步去唄。”
袁一統回複著,與一旁的趙興相視一笑,兩個人都是沆瀣一氣。
如此一來,不但止可以殺死齊大力他們一家,還可以順便把劫囚的罪名推到齊杏的身上,一舉兩得,真是妙哉妙哉。
他手下的捕頭接到了命令,覺得不可思議得很。
跑步過去。
趕到估計人都涼透了吧。
但沒法子,命令如山,他率著一眾官差,連忙趕了過去。
過了差不多三個時辰,他們終於趕到了。
果然人真的都涼透了。
不是那囚車隊伍,而是那數十個黑衣人。
那捕頭見到躺了個滿地的黑衣人,驚訝得嘴巴都合不上。
“黃捕頭,在下奉我家大人之命,前來好好看守囚犯的,以便他們如期上京受審。”
鐵訊飛上前,向他十分恭敬地行了個禮。
“嗬嗬,鐵捕頭言重了,這次可真多虧了您呀,否則我的官兒就要丟嘍。”
黃捕頭傻嗬嗬的,壓根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袁一統收到那消息,氣得是直摔杯子,他好一個精心策劃的局,居然又被那可惡的程潛毀了,真是氣死他了。
盛怒至極的他,立馬下了命令,想要調離鐵訊飛,可惜都沒用,隻見那鐵訊飛出示了大理寺的委托書信,直接拒絕了他。
袁一統和趙興,在一路上,或暗殺,或下毒,總之什麼惡毒的法子都使了出來了。
都被鐵訊飛一一擋了回去。
目睹一切的齊巒,覺得擋在他麵前的那個男人簡直像是一個神。
“鐵哥哥,你真的好厲害哦。”
鐵訊飛又擋掉了一支飛箭,帶著笑坐到了他的身旁。
“想學嗎,我教你?”
齊巒看著他的風姿,崇拜不已。
“真的嗎,我什麼時候才能像你武功這麼高呢?”
鐵訊飛略微思考了一下,正經回答道:“大概……要十年八年吧,從軍的話可能會更快一點。”
“十年八年……從軍。”
齊巒小嘴念叨了一陣,突然眼神亮了起來,“鐵哥哥,我不想讀書了,我要習武,我要從軍!”
“傻瓜,讀書才好呢,看你潛哥哥,多有智謀啊,要不是他叫我前來,恐怕你們早下陰間了。”
齊大力抱著樂敏,仍然對剛才的箭雨心有餘悸,顫聲發問:“鐵捕頭,他們為何一定要殺我們啊。”
鐵訊飛沉吟了一下,回答道:“因為你們就快得救了。”
本來他也不確定他們是否能得救,可如今一天三頓,如此密集的暗殺,說明,對方真的急了,著急置他們於死地。
“我要習武,我要保護爹娘和姐姐!”
此時齊巒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他篤定,讀書不如習武來得實用,“若是我習武了,那肯定能保護爹娘了。”
鐵訊飛瞧著眼前這小鬼頭,樂嗬了一下:“你真的想習武?”
“嗯!真的。”
齊巒臉上的神情從未如此堅毅。
“那好……我便收你為徒吧。”
……
齊杏心急如焚,足足等了三日。
終於等到齊大力他們成功進京。
得到消息的那一天,她便快速各方打點打點,才得以進天牢見他們一下。
“爹娘、弟,你們都沒事吧。”
她趴在牢獄外的柱子旁,一臉疼惜地看著他們。
僅半月未見,隻見眼前的他們衣衫襤褸,蓬頭垢麵,臉色瘦削蠟黃,齊杏眼瞧著,心裡內疚不已,心疼得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巴掌。
“我們沒事,都很好……女兒,你瘦了。”
樂敏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有機會見到自己女兒,一時間百感交集,鼻子酸著抽泣了出來。
“娘……”
齊杏見她哭了,自己也忍不住眼眶一酸,這段日子,算是她前半生生中最是難熬的日子了。
“你們放心,女兒已經去申冤了,你們很快就會洗清冤情了。”
她雙手握著獄柱子,不斷給予他們安慰,希望他們振作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