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玉哼著歌兒,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在大街之上。
他閒得無聊,又掏出了齊杏給他的那封信。
笑哼了一聲:“嗬,臭老程,怪不得你冒那麼大的風險,也要幫她。”
“色令智昏。”
魏叔玉咒罵了他一句,便邁著大步,踏進了齊杏所指的那家客棧。
他進去了後,原以為會再次見到自己的老朋友,卻不想,見到的人並不是他。
眼前的趙興正笑意吟吟地向客棧老板打聽著消息。
“我可是那齊姑娘的朋友,若是她回來,勞煩掌櫃您通知一下我,嘿嘿。”
說罷,他笑眯眯地掏出了一大袋銀錢,遞給了那個掌櫃。
“沒問題,客官您就安心住店,小的一定會通知您的。”
客棧掌櫃笑得不見了眼睛。
咦?難道他是那女子的朋友?
魏叔玉沉吟片刻,想著走上前去,詢問一下。
突然,一隻手緊緊拍住了他的肩膀。
魏叔玉不悅地皺眉,回首便給了那人一拳。
被他輕鬆躲過了。
“是你?……”
他正想說話,被揭起頭紗的鐵訊飛急忙捂住了他的嘴。
“噓,借一步再說。”
魏叔玉隻得乖乖地被他拉出門去,走了好遠的地兒,才停下來。
“訊飛,你怎麼也來了。”
魏叔玉眼裡散發著驚奇的光,忙問著他。
“你剛才看到的那人名喚趙興,就是他陷害齊杏姑娘全家入獄的。”
鐵訊沒回答他的話,反而解釋了為何要捂著他的嘴出去。
“哦,原來如此……”
魏叔玉瞪大了雙眼,突然一陣後怕,“幸好她誤打誤撞進了我家,萬一回了客棧,豈不是屍骨無存!”
“嗯。”
鐵訊飛無奈地點了點頭,都怪他來晚了,到客棧時發現趙興的手下都快把那客棧包圓了。
也幸好她還未回來。
“咦,你說,她在你家?”
他這才意識到他說的話,舒展開了擰著的眉頭。
“嗯,你看,這是她的信。”
鐵訊飛接過了信,上麵寫著程潛親啟,如此,他便不能打開了。
他把信收入了懷裡,急忙催促著魏叔玉道:“兄弟,麻煩你帶我去找她吧。”
“這個自然。”
魏叔玉帶著他走到了魏府門口,發現整個魏府幾乎都被包圍了。
他們布下了數不清的暗哨,都徘徊在四處,看來是不抓到她誓不罷休了。
魏叔玉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道這丫頭到底惹了什麼滔天大禍啊!
“她究竟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啊?”
鐵訊飛警惕地盯著四周,緩緩回答道:“並不是什麼大人物,而是即將要死的瘋狗罷了。”
“哦,狗進了窮巷……”
魏叔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領著他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魏府。
齊杏在房間裡麵轉來轉去,心裡既擔憂又著急,她害怕程潛再回到那裡會有危險,萬一她那信送得不及時,他豈不是要遭殃了。
她也不傻,既然那些人查到了她的行蹤,肯定也會知道她住哪個客棧。
如果程潛回了去,那可就遭了。
就在她走了第八八八個來回,房門外敲響了。
“齊姑娘,在嗎,是我。”
“程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