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叔,怎麼對齊小姐說話呢。”
程潛深深地盯了老管家一眼,把老管家嚇了退。
“呃……少爺,老奴去給您準備點吃食。”
他自知逾了規矩,悻悻地退了下去。
齊杏瞧見他退下,對程潛甜甜一笑,露出了嘴邊兩個淺淺的小梨窩。
“你彆怪管家爺爺,是我死乞白賴要留下來,才把他惹惱的。”
她自知理虧,吐了吐小俏舌,同他解釋道。
“杏兒,你才是這程府的女主人。”
程潛反握住她的小手,把弄著她的手指。
齊杏被他撥弄得一臉嬌羞,驀地想起來了什麼,立馬抽回了小手,故作冰冷,
“你不是說我的手又糙又黑,一點也不好看麼!”
完了完了,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秋後算賬?
程潛稍稍轉了眸,突然捂住自己的傷口,裝疼得嗷嗷叫。
“哎呀,哎喲,我的傷口好痛。”
他眼角微暼了她一下,繼續裝作可憐狀:“人家都要疼死了,你一點也不心疼人家。”
“好好好,我看看,是不是該換藥了?”
齊杏聞聲,立馬忘了剛才的不快,探身過去,細細檢查他的傷口有無再出血情況。
奇怪,包裹的紗布潔白如新,絲毫沒有出血的狀況。
大夫曾囑咐過她,隻要一出現血跡,就該換藥了,明明兩個時辰前她才換了一次呢。
齊杏細想一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大腿上。
程潛毫無防範,被打得噌地坐直了身子。
“哎呦喂,你要謀殺親夫哇。”
他中氣十足,絲毫沒受傷的樣子。
齊杏靜靜睨著他,那表情仿佛洞悉了一切。
“好啦好啦,彆生氣了。”
程潛無法,隻好拉過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臉頰,撒著嬌:“誰說不好,我就喜歡粗糙的,可以刮痧。”
說罷,他竟俯臉前去,悠悠磨蹭了起來。
“你!……氣死我啦!”
齊杏腦門青筋橫跳,咬著貝齒,一下抽空了手,接著起身。
“哎,你去哪兒!”
程潛見她要走,瞬時慌了起來。
“你都醒了,我不能走嘛?”
齊杏稍稍側過腦袋,假裝冷漠地回了話。
“哎,我可是為你擋下了一刀耶。”程潛假裝喪氣地躺了下來,半眯著雙眼,“難道就不能陪我多一會兒嘛。”
齊杏眼皮認命地一閉,悻悻地回頭。
“說得也是。”
她重新坐回了床邊的軟凳上,發現無事可做,二人大眼瞪小眼。
她不樂意了,“難道要我就這麼看著你?”
程潛會意,馬上嗷嗷叫了起來。
“哎喲哎喲,我腿酸,”他側目,半睨著她,“麻煩你,替我捶捶腿吧。”
齊杏深知他是故意的,卻拿他沒一點辦法,生氣地剜了他一眼,開始伸出小手替他捶起了腿來。
兩隻腿她都捶遍了,而後,他又讓她撓起背來。
老管家把粥送來了,他又讓她給喂起了粥。
“你還有沒完?張嘴!”
齊杏被他使喚了好一會兒,耐心都快達到快要失去的臨界點,一勺子塞過去,堵上了他的嘴。
程潛卻握住她的手腕,深情款款地望著。
“賑災的任務交給你,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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