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按月。”
天呐！一百三十貫，相當於20兩金子一個月了。
齊杏聽到價格，差點坐不穩，身子向後踉蹌而去。
隻是月兒及時扶住了她。
“夫人，這是東下角的一些宅子，您過目一下。”
牙郎說完，又替她換了一本冊子。
這次的更小、被翻得更爛乎了。
“夫人，不是我說啊，如今天下初定，房屋價格都算便宜的了，若是再過個幾年啊，恐怕還得翻上兩番哦。”
那牙郎在一旁喋喋不休，從天下大勢講到蘿卜青菜，口水嘩嘩地噴著，就是生怕她不買。
而齊杏則靜靜地翻看著冊子。
看了許久，突然，她發現了一間小宅子，方位和朝向都還不錯，最重要的是，它有六間房間，配置十分合適。
“掌櫃的，這間、這間、還有這間，勞煩您現在帶我去瞧瞧吧。”
“好嘞，小的現在就去拿鑰匙。”
出了門，牙郎發現她有馬車，那不悅的神色也緩和了一些。
他們分彆去了升平、立政兩處的房子看過，結果都差強人意。
要麼就是破破爛爛的、連屋頂都漏了好幾處。
要麼就是特彆小，小得一個房間都擺不下兩張床。
更何況他們還有那麼多下人呢。
最後來到廣德坊，看了齊杏一早就相中的那間宅子。
果然，現實如圖上描繪的一樣。
乾淨整潔的院落，坐北朝南的向位，分布合理的房間，就是那院子小了一些，幾乎隻有半個小園子，可能連玄關都設置不上。
可是能在這尺土寸金的東城裡尋得這一位置，已是很不錯的了。
可是它得要五千金。
齊杏全部私蓄也沒有五千金。
她略略皺了眉，問向那仲介牙子，“能不能少點呢，三千亦能接受呀。”
牙子低頭想了一下，回複著她說：“我得回去聯絡下宅主，明天才可以給您答複呢……請問您現在住哪裡呢，小的好派人去通知您。”
“嗯……西城永安坊，悅來客棧。”
“好的，小的記下了。”
……
齊杏忙碌了一整天，飯都沒顧得吃上。
卻一無所獲。
五千金也不算貴了，可她偏偏就不夠。
回到客棧，她怨憤地打了下自己的腦袋。
早知道就多帶點錢出來了。
氣死她了。
人生最遺憾的事情，莫過於就是想買的東西很多，口袋裡的錢卻不夠。
吃飯時，她心事重重，腮幫子塞得鼓鼓的，一點都沒吞下。
“怎麼了，下午回來就這麼悶悶的？”
程潛發現她總是心不在焉的，關心地發問著。
“郎君，我且問下你哦，你身上還剩下多少錢呀？”
她有點好奇，湊了過去，悄悄問了他一下。
程潛略為沉默，垂頭想了一會兒，回答道：“尚剩一千左右。”
“啊？這麼少！”
齊杏她徹底垂頭喪氣了起來，這下好了，她身上有四千，他才一千，兩個人加起來堪堪五千，若是買了房，估計都沒錢吃飯了。
“少麼？”
他勾了勾嘴角，點了一下她的鼻子，“足夠養你這隻小饞貓了。”
“嗬嗬。”
齊杏勉強笑著，臉色十分晦暗。
她不管，明天一定得講價到四千以下，否則她就不姓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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