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之後,
齊杏他們一行人從京府衙門口出來,皆垂頭喪氣的。
當然,此一行人裡麵,隻有齊杏、雷欣欣和忠叔他們三個。
“此有此理!那分明就是那黃老頭做的,怎會說證據不足呢!”
雷欣欣一臉憤懣,還在對剛才的駁決結果十分生氣。
她皺著小臉,望向齊杏,略微責怪,
“你怎麼不說你家郎君就是在皇城裡當官兒呢,若是說了,說不定那府尹大人,尚會給咱們一點兒麵子呢。”
齊杏聽罷,眉間頓時皺起,可以夾上一隻小蒼蠅。
不是她不想提,而是提了也沒有用。
她夫君一介區區七品小官,人家怎麼可能會把他放在眼裡內,提了出來,說不定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她軟了語氣,嗔向了雷欣欣道:“我郎君恐怕說不上話,說不定等你哥哥以後考上狀元,便說得上了。”
“你……”
雷欣欣聽到她話裡的夾槍帶棒,氣得挑起了眉,“哼,我不理你了,自己查去吧!”
“反正我們雷家隻看月底樓裡的分成,你若是虧了就唯你是問!”
齊杏垂下眉睫,連聲應是:
“好好好,我查就我查嘛,多大點事嘛!”
“你!……哼,沒用!”
雷欣欣生氣了,袖子一擺便要打道回府。
站在她身後的小廝丫鬟都急忙跟了上去。
齊杏望著她那滿是怒氣的背影,無奈地歎了口氣。
忠叔見狀,悄悄從後而上,帶著幾分不解地安慰道:
“老板,您又何必同雷小姐爭吵呢。”
齊杏目光凝望著遠遠的那一處,喃喃開了口:“忠叔,我是故意的。”
她轉回了頭,目光沉重地凝望著他,“恐怕這事兒不是那麼簡單,忠叔,你去幫我查查那個黃聞達到底什麼來頭好麼?”
“嗯,放心老板,老奴發散手下幫您去打聽。”
忠叔說完,便躬身告退。
“忠叔,悄悄打聽,注意安全……”
齊杏不放心,還不忘仔細叮囑一番。
忠叔退下了後。
她心中還是覺得有些忐忑,便也不回家去,而是回到齊氏烤物這邊。
回到店鋪的那個街口。
忽見前方人頭湧動,好像很多人聚在她對麵的那一處看著什麼熱鬨。
齊杏覺得有些奇怪,便問了站在店門口的小廝。
“奇怪,他們在做什麼呀?”
那正在躲懶的小廝,見他們的老板回來了,立馬站得端直了起來。
“老老老板……”
他意識到老板問了他的問題,忙回答:“好像是咱們鋪子對麵的那座高樓,他們今日開業呢。”
“哦?珠寶店鋪也有那麼多人圍觀,長安城的人可真有錢呢。”
齊杏聽聞,也跟著伸長脖子張望了去。
珠寶首飾可是她的最愛了。
她心思萌動,踮起了腳尖,也想去湊湊熱鬨。
“不是呢老板,他們開的是酒樓!”
小廝見她會錯了意,急急糾正著道。
“什麼?”
齊杏大驚。
居然在她鋪麵前開酒樓,那豈不是明擺著同她搶生意!
“阿明,你隨我去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