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杏把信件拆開,打開一看。
果真,如此。
那腰牌的紋樣,同太子府裡的小廝佩戴的腰牌紋樣幾乎一樣,這豈不是說明了,那黃聞達背後的人就是太子東宮。
如此龐大的勢力,叫她如何能抗衡!
是夜,齊杏呆呆地坐在窗前,望著夜空的月亮,今夜,月並不是很圓。
程潛回來,發現她在窗口處吹風,
便提了披風,溫柔地替她從後蓋上。
“怎麼在這兒吹風,不冷麼?”
齊杏沉默,僅微微搖了搖頭。
程潛最了解她,雙手從後環抱,摟住了她的小纖腰,詢問道:
“發生什麼了麼?”
齊杏沉吟,把雷於然的信給他看。
那薄薄的信紙,信息內容極其爆炸。
程潛瞧著,也微微驚愕。
“原來是東宮……難怪如此囂張。”
齊杏十分沮喪,垂頭埋進他的肩窩裡,悻悻地說道:“嗚嗚郎君,我覺得好憋屈。”
程潛拍著安慰著,心裡頓覺疼惜得不行。
他受委屈可以,但他妻子決不能受委屈。
“杏兒,給我點時間……”
齊杏聽了,頭抬了起來,略略慌了些,解釋道:
“郎君,杏兒可不是在給你壓力呀。”
她低眸解釋道:“杏兒隻是想念在橘縣的日子,那時候多好呀。”
程潛聽了,緊握著她的手,再一次追問:“你真的那麼想回到縣城麼?”
齊杏聽了,也跟著沉默。
她很想,又不想。
因為回到那些偏僻小鎮固然是好,但是條件有限,也很難讓她經商營生,發揮所長。
若是說到經商環境,還有哪裡比得上京城呢。
“杏兒想,也不想……”
她隻好,把自己的真實感受對程潛和盤托出。
程潛聽罷,心中略略有了成算。
既然她還想留在這兒,那他就再熬一下吧。
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地過著。
這天上午,她忽見程潛的馬車停在外麵,下來的卻不是他,而是他的跟隨小廝小順。
“小順,你怎麼來了?”
齊杏邊問著,還邊張望著馬車的裡麵。
沒看到什麼人。
小順笑嘻嘻地回答著:“夫人,老爺吩咐小的替他帶隻烤鴨,說打算給同僚們嘗嘗鮮。”
齊杏難得聽到她那榆木腦袋的夫君,終於打算走關係了,笑得眉眼俱開。
“好,你等著,我這就去準備。”
她忙招呼夥計,不一會兒便提出了兩個大大的食盒,交給了小順,
並細細叮囑道:“烤鴨可是新鮮出爐的,滾燙得很,必要吩咐老爺優先吃這個,裡麵還備了雞爪雞翅,用來佐酒是一流的……”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一出,嚷嚷著讓小順等她一下,她要去隔壁杜康酒莊買幾瓶好酒配著。
此時小順卻為難了起來,因為程潛曾吩咐過他,在午時前一定要回來,眼看著時間就不夠了,忙阻止她,“哎喲夫人,老爺說過隻要烤鴨便行,您這準備得也太多了。”
齊杏感覺他很是著急的樣子,想了一下,便也明白了。
“懂了,小順,烤鴨那些吃食不可耽誤,你且先回去吧,買好的酒我稍後托人送過去。”
小順聽了,急忙擺起了手,
“夫人,千萬彆!”
他眼眸轉了下,找補起來,“小順誰也信不過,還是小的呆會再跑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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