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在帝都範圍內……被人打了?
一陣掌聲響起,他們看到,那個指使0號部隊打人的年輕人正熱情地鼓著掌:“漂亮的一拳。”
他熱情地衝著三皇子揮揮手:“殿下,您的姿勢,我給十分!”
三皇子噴出一口淤血,眼睛似乎都在著火。
但到了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明白過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如果說僅僅是阿克,那還有可能是利用了某些關係,但紅天使卓拉,那是隻有白有命才能使喚的人物!
就連石海都在暗中嘀咕——不是說,這是老朋友的兒子,讓我過來撈人、照顧一番的嗎?
哪個老朋友的兒子能特麼使喚紅天使卓拉啊?!
等等……石海突然一頓。
而此時的廣場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但這裡終歸是黎明之門,大司祭將微微發麻的右手背至身後,冷聲道:“0號部隊出動大半,你們在我這鬨事也就算了,三皇子殿下你們也敢動手?!”
卓拉和阿克並未乘勝追擊,當然也不可能這麼做,一拳已經是倒反天罡了,再動手那就是大麻煩了。
卓拉的聲音透過麵甲傳出來,很是清脆:“為何不敢?伱們誣陷好人,也敢談法?”
另一邊,終於被人扶起來的白憂滿臉暴怒,那一拳傷不了他太多,但是卻把他的麵子打了個粉碎,對於皇室中人而言,這可能是更加赤裸的侮辱。
“卓拉、阿克!你們蓄意謀反,該當何罪!”
“謀反?”說話的是肖恩,他疑惑地看了看周圍,“我怎麼沒看到?”
白憂表情森冷:“我不管你是誰,盜竊皇室用品、暗中集結兵力、蓄意傷人,哪怕是皇叔來了,也沒這個道理!”
人群中,最懂這一部分的金發議長小步跑了出來。
他本就是三皇子的人,這會當然要向著白憂。
議長高聲怒斥道:“公然對抗帝國,我代表整個議會向你們提起訴訟,全都給我就地投降!”
肖恩扭過頭去:“說話能彆和放屁似的麼?我就問你,我今天站在這兒,你要用什麼罪把我逮捕?”
“數不勝數!”雖然心中感覺有些不妙,但立場還是站穩的。
金發議長沉聲道:“之前在黎明之門上發生的事情暫且不論,就像三皇子殿下說的那樣,盜竊、蓄意謀反、襲擊皇室成員,已經足矣。”
肖恩挖了挖耳朵:“提問,帝國管理條例第四條中,有關皇室財產的使用權,具體條例都講了些什麼?”
“等你們進去了,宣讀罪行的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肖恩嘿嘿一笑,他‘好心’地解釋道:“根據條例,皇室財產,但凡是皇室成員就有資格使用。”
“你是嗎?0號部隊是嗎?”議長沉聲道。
肖恩則是看了眼手表:“怎麼還沒到?”
還沒到?這小子在等誰?
話音剛落,黎明之門的入口處,一個矮胖的官員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他拿著一大堆資料,不停地擦著額頭的汗珠。
“溫德爾……”議長認出了那個跑過來的官員。
這是……領地官。
顧名思義,就是負責領地統籌的官員。
而他們現在很多時間都負責做一件事,那就是規劃可以賜予貴族的領地,交由皇帝陛下查看。
議長和白憂同時升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覺。
“溫德爾,你來這裡乾什麼?”議長快速問道。
溫德爾也沒預料到,這裡居然會出現這麼多大人物。
他額頭的汗水愈發多了,連忙哆哆嗦嗦地取出一份文書:“照、照章行事,為殿下籌辦新的領地事宜……”
白憂怒斥道:“你瘋了?我到這兒來弄什麼新領地?”
溫德爾忙不迭地道歉,然後顫顫巍巍地抬起頭:“對、對不起,三皇子殿下……我說的殿下是,是這位殿下。”
他看向的人,正是肖恩。
荒謬……
白憂下意識就出聲嗬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鬼話?”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從未見過麵的兄弟呢?
而且,自己一點消息沒收到,怎麼,父皇還暗中賜予了對方名號……等等……
白憂的呼吸突然沉重了起來。
溫德爾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說的是,這位世子殿下……”
世子……親王之子……
各種疑惑、各種不對勁的地方一下子在眾人的腦海中解開了。
他們難以置信地看向肖恩,後者正在客氣地揮手致意:
“不用鼓掌,不用鼓掌,跪下給我行禮就可以了。”
帝國法規定,見到皇室成員需要行禮,世子自然包括在內。
大司祭、議長這種人有特權,隻不過,其他人嘛。
肖恩大咧咧地穿過幾人,走到了樞機主教沃爾克的麵前,他的身旁是驅魔者、護教者和許多教眾。
“不用客氣。”他笑著說了一句。
沃爾克的呼吸沉重了幾分。
領地官的出現幾乎等於官方的證實……而0號部隊聽他號令也有了原因……隻是……
他看到對方笑眯眯地湊過來:“不用客氣。”
沃爾克有些僵硬地彎了彎腰:“見、見過……”
“我說不用客氣,你就真客氣啊?”
沃爾克表情難看,但最終還是理性戰勝了感性。
他雙膝剛要彎下,突然,一股詭異的憤懣之情升起。
“我憑什麼要對你這個邪教徒行禮?!”他麵目可憎地抬起了腦袋。
“手下留人!大司祭的聲音剛剛響起,一道紅光徑直閃過。
沃爾克的腦袋高高飛起。
卓拉緩緩退到肖恩的身後,平靜道:“按照帝國治安法第七十七條,公然誹謗、侮辱皇室成員,有攻擊欲望,可原地擊殺。”
肖恩‘大驚失色’地後退半步,驚恐道:“嚇死我了,卓拉姐姐,我怕。”
卓拉微微低頭:“世子殿下請放心,此人,該殺。”
仿佛是一個信號,那些黃金黎明的教眾們,烏央烏央地跪倒一地。
“這怎麼好意思呢,不用客氣。”肖恩又不怕了,他看了眼手表,“跪半個小時就行。”
他轉過頭去:“好了,我下一個罪名是什麼來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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