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官差的辦事效率很高,他們沒等多會兒的功夫,就帶著林雲澈和白家的家丁來到了公堂之上。
白晨明此時還在昏迷著,白青蓮瞧著李丁的身影,心裡一陣竊喜,她果然猜中了,這林雲澈就是有問題,這下她終於可以站在旁邊看白婉清哭了。
白青蓮朝著李丁的方向狂甩眼神,李丁此刻額頭上都是汗,雖然注意到了白青蓮給自己的暗示,但卻不敢給她任何反饋。
白青蓮也不惱,畢竟這是在公堂之上,李丁如此謹慎也是應該的。
胡大人見到兩人,皺了皺眉,他怎麼總感覺自己是讓這白家的人給涮了呢,這家丁明明就在林家,而且這白三姑娘也知道在林家,卻還要鬨到公堂之上。
白家到底安的什麼心!胡縣令不由得警惕了幾分,但案件還是要審的。
隻是人已經找到了,這樁案也從人口失蹤案變成了黑衣人入室案。
胡大人怒瞪了一眼白家的三女兒,隨即才又將眼神送回到李丁的身上,“李丁,你家人報你失蹤,你這兩日到底去何處?可有受人挾持?”
剛才官差從林家村回來的時候,除了帶回了人還在胡大人耳邊悄悄說了現場的情況,他們趕到林家的時候,李丁是被林雲澈綁在馬棚的,李丁整個人都像是嚇傻了一樣,他們問他什麼都不說,而林雲澈也什麼都不說,兩個人就是這樣被帶到公堂之上的。
李丁緊抿著嘴,他這五日是怎麼過來的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偷偷的瞄了一眼身邊的林雲澈,更是嚇得說不出話,臉色慘白的厲害。
“李丁大人問你話呢!”一旁的官差怒喝了一聲,這才讓害怕的李丁稍微回過些神,“回大人,小的什麼都不知道,求大人饒命。”
說完,李丁就跪在地上拚命的給胡縣令磕頭,這讓胡縣令不動聲色的看了林雲澈好幾眼,林雲澈麵色未動,看不出任何情緒。
白青蓮暗瞪了一眼李丁,這李丁是怎麼回事兒,這麼好的機會,他有什麼不敢說
“李丁,你不必害怕,有什麼就儘管說,咱們在這公堂之上,自然會有大人替我們作主。”白青蓮衝著李丁又狠狠的使了使眼色。
胡大人輕咳了一聲,他現在稍微有些懂了,這白三姑娘是跟自己未來的大姐夫有仇啊,隻是他想不到這有多大的仇,竟然將家事擺在公堂上來說這白三姑娘怕不是個善茬。
李丁看了看白青蓮,又望了望堂上的胡大人,心一橫道“小人小人這幾日是被林雲澈給扣在家中了,是他綁架了小人。”
“哦?”胡大人抬了抬眼皮問,“他為何要綁你啊!”
李丁將自己去到林家村尋找黑衣人,然後被林家村村民發現送到林雲澈院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大人小的真的沒有做壞事啊!”
胡大人聽明白了他的話,轉而看向林雲澈,“林雲澈,你為何要綁他,闖入白家的黑衣人是不是你?”
林雲澈搖頭,“我綁他是因為這人鬼鬼祟祟的出現在林家村,我將他扣下來就是因為他汙蔑我,說我是什麼闖入白家的黑衣人大人,有人這樣汙蔑我,我自然不能隨意將他放走了!”
“況且他又是白家的家丁,我本想著過兩日和嶽丈大人說一聲,可還沒等到那時候,您就找來了。”
林雲澈一句話將原本是外部的事又轉化成了白家內部的事,胡縣令不禁都多看了林雲澈兩眼。
可李丁知道林雲澈根本就沒想要將他送回白家,即便知道他是白青蓮派過去的之後也沒有這林雲澈的手段又狠又辣,在好些彆人看不見的地方他都受了嚴重的傷似乎將他當成了彆的什麼人在審
李丁害怕之後林雲澈還會盯上自己,反正剛才已經說了,也不怕現在再多說兩句,於是大叫了起來,“大人,那日的黑衣人手臂受了傷,你隻要檢查下林公子的手臂,就能知道他是不是黑衣人。”
胡縣令頓了頓,要命人給林雲澈驗傷,林雲澈卻直接拒絕道“胡大人,要驗傷可以,能不能咱們借一步去驗。”
胡縣令本想拒絕,可他看了看林雲澈,又看了看那白家的三姑娘,還是同意了。
便命人將林雲澈帶到了偏堂,胡縣令和師爺等人跟著官差一並去看了,公堂上隻剩下了李丁家的人和白家的人。
不一會兒,胡縣令帶著師爺和林雲澈重新回到了公堂上,不知為何白青蓮總覺得公堂的氣氛似乎和剛才不一樣了。
胡縣令看了看堂下跪著的李丁,突然一聲怒喝,“大膽刁民,你竟敢戲弄本官。”
李丁整個人一下子就懵了,他嚇得立刻匍匐在地上,“大人,大人,小的沒有說錯啊!他的確是受傷了,小的真真切切的看到他的手腕上纏了紗布的。”
胡縣令怒火更盛,“你的意思是說我堂堂一個縣令還要說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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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為何要冤枉林公子。”胡縣令現在一口咬定李丁在冤枉林雲澈,這讓白青蓮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李丁哪裡還敢說話,他求救似地看向白青蓮
白青蓮隻得又站了出來,“胡大人,有些情況你可能不知道?”
胡縣令瞥了一眼白青蓮,心裡暗暗咒罵,這件事情牽扯太大,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人口失蹤案竟然所以他看向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白青蓮,心裡更是怒氣衝天。
“哦?”胡縣令皺著眉,冷聲道“還有什麼情況是縣令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