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盛陽重新回到座位上,林雲澈也轉身坐回了座位。
“林大人,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想進入林家,給大人做個平妻,僅此而已。”
海盛陽如今拿著這麼重要的事與林雲澈直接談,當然不會直接從妾室談起。
平妻!對,就是平妻!
海盛陽的目光篤定,眼角噙著笑意,林雲澈卻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轉過身,桃花鳳眼輕輕一挑。
“就你,還平妻。”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之前你可是隻想當個妾。”
海盛陽聽罷,笑容僵在了臉上,林雲澈知道自己去過林家村了?也知道自己見過白婉清了?
“林大人,林夫人不知道我的重要,難道大人你現在也不知道嗎?”
“我所求的不過是大人舉手之勞之事。”
“大人又何必這樣踐踏彆人的真心呢!”
海盛陽憋著一口氣,但他此刻的語氣卻軟了下來。
因為此刻站在她麵前的,幾乎一點也不像她見過,聽過的林雲澈。
這男人如今一身冷冽,眸中的寒光像是一把刀劍將她所有的偽裝都給劈開。
“真心?海小姐,你有沒有真心,你自己心裡明白。”
海盛陽從未感受過這種窒息的感覺,她怕了!
可是海盛陽不願意認輸,“林大人,答不答應都在大人的一念之間,大人可彆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海盛陽說完,將目光從林雲澈身上收了回來。
她害怕!她不敢再看!都說白婉清當時也是這樣威脅林雲澈的,難道林雲澈也是如今的這個表情?
可怕的就像是一頭困獸,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將獵物全部撕碎。
海盛陽能感覺到她藏在袖子下麵的手此刻正抖的厲害。
林雲澈冷哼了一聲,“機會?”
“你把我們林家當成了什麼樣的人家。”
“你又把我林雲澈當成了什麼樣的人!”
“海小姐,如今我就可以給你這個答案。”
“想要進林家,你不可能!”
林雲澈說完,散退了周身的寒冷,又恢複了他一貫的浪蕩模樣。
“你”海盛陽惱火的,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說什麼。
林雲澈站起身,扯了扯嘴角,“你什麼你啊!”
“你還是回去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什麼樣子再說吧。”
林雲澈說完,拔腿就離開了海家
隻是才騎上馬,林雲澈便神情肅穆了起來。
“看來林叔的事兒的確有蹊蹺,這個海盛陽怕是要查查了。”
林雲澈回到家,就瞧著畢繹和孟斬兩人焦急的站在門口。
“林大人,您這一大早去哪兒了?”
“海大人已經找你一個早上了。”
林雲澈翻了個白眼,“這父女倒是都挺想念我的,真是一刻見不到我也不行啊!”
孟斬低頭說道“不是的!是淮王的手下來了。”
“說是房家名下有一些產業是他的,他正派人來收呢。”
“所以海大人這會兒急著見您。”
林雲澈一聽,這下頭也不回的就往自己的院子裡走。
“大人!您這是!”
林雲澈轉身對著孟斬說“孟同知,我今日身體實在是不舒服,告假一日,不如你幫我轉告給海大人吧?”
孟斬猛地抬頭,“大人,您這也不像是病了的樣子啊!”
林雲澈剛才還精神抖擻,步履矯健,根本一點病容都看不出來。
“哎呦!哎呦!”林雲澈馬上捂著自己的肚子,麵容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孟大人,我真的病了,不如你去醫館裡麵找大夫給我看看?”
孟斬去哪給他找大夫,就算是找了也是白婉清醫館裡的大夫,自然會替林雲澈遮掩。
“好,屬下知道了!屬下會把林大人的病情如實告知的。”
孟斬咬牙切齒的應了下來。
林雲澈這才點了點頭,“行了,那你們回去吧,我先歇著了。”
林雲澈說完,直接跑回了屋子,知府的大門隨後啪的一聲重重地關了起來。
被林雲澈關在門外的畢繹和孟斬,互相看了一眼。
孟斬還沒說話,畢繹就搶先說道“哎呀!孟大人,你看我這還忘了,我今日約了人要去查案,怕是沒有辦法和大人一起回衙門了。”
畢繹說完,轉身拔腿就跑遠了。
孟斬站在原地,手裡緊緊地握著韁繩。
“好!好!好!你們一個個的都跑了!就讓我一個人吃排頭。”
“林雲澈,你還說你不是小心眼,你不在乎白婉清。”
“你不在乎你這麼玩我?”
孟斬口裡罵著,但是衙門回話他又不能不回。
那可是淮王手下的人啊!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淮王,對啊!
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淮王,彆說一個小小的淮州知府了,還不是伸出一個手指就能碾碎的!
孟斬突然覺得這是個機會,臉上的愁容瞬間散去,笑嗬嗬的趕回了衙門。
此刻的海大人正帶著韓縣令和淮王的人做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