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醫去了海家,白婉清也帶著這個消息去找了林雲澈。
此刻的林雲澈正拿著鳳娘給他的紙條,看著上麵的鬼畫符皺眉頭。
“海盛陽和你做了交易?”林雲澈放下紙條抬頭問。
白婉清點點頭,將海盛陽剛才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林雲澈。
林雲澈苦笑了下,“洛師祖知道你總是拿他做交易,怕是會心裡有怨氣吧。”
白婉清淡淡的笑道“跟了洛師祖這麼久,難道你也以為洛師祖是因為我點頭才給那些人看病的?”
林雲澈驚訝,難道不是嗎?
白婉清笑著搖頭,“師祖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海大人的情況危急,之所以師祖把我推在前麵,也隻是想免去一些麻煩。”
林雲澈聽後,笑道“還真是師祖的風格。”
白婉清看著林雲澈臉上僵硬的笑容,知道他此刻心中都是惦念著海盛陽的消息。
“對於這個消息,你打算怎麼辦?”白婉清問。
林雲澈收起笑容,桃花眼尾輕輕的跳動,林家翻身的機會就在眼前,林雲澈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了
“我會派人掩護楊叢去北朝國找消息。”
“在消息探得之前,我不敢想。”
白婉清知道,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林家當年的冤屈太大,謹慎些好。
白婉清不再追問,餘光掃過桌上的字條。
“這是什麼?”白婉清手指著字條上的字問道。
林雲澈苦笑著拿起來,“是鳳娘拿過來的,應該是曹哲他們寫的,可是鳳娘不識字,倒是抄也沒抄個所以然來。”
“不如讓我看看!”
“好!”林雲澈側開身子給白婉清讓出了一個身位。
白婉清走近,將紙條拿了起來,看著鳳娘的筆畫,“曹哲想要見你。”
林雲澈驚訝的看著字條上的鬼畫符,“這你也看得出來?”
白婉清笑笑,“上麵這麼大一個眼睛,你看不見?”
林雲澈拿到遠處一看,在雜亂無章的比劃下,的確有個眼睛。
“這麼看來,也是時候要見一見了。”
林雲澈站起身,將手中的紙條放在燭火上燒掉後道。
“用不用我同你一起?”白婉清擔心馬玉和曹哲耍花樣,她帶上幾瓶毒藥可以防身。
“不用,現在的他們兩個人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那你小心些。”
與此同時,在柴房裡的曹哲和馬玉,兩個人剛剛吃完米糊。
這一次鳳娘將米糊的口放的稍大了一些,曹哲和馬玉兩個人吃的滿臉滿身都是。
又是一日,他們從白天等到傍晚,依舊沒有看到林雲澈的身影。
曹哲心中突然有些絕望。
就這樣把他晾在這兒,就算是死了恐怕也沒有人在意。
淮王的幕僚那麼多,更是不會在意。
曹哲想到這兒,腦海中靈光一現。對了淮王
他差點就忘了,他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他是被淮王差遣來收莊子的?
若是到現在曹哲再想不明白,怕是也不能再做淮王的幕僚了。
如今直到自己身陷囹圄,才看清楚淮王的舉動。
曹哲突然哈哈大笑,“莊琦,莊琦你不如我啊!”
就在曹哲在柴房裡大聲嗚咽的時候,林雲澈推門走了進來。
一點點燭光照亮了這個本就不大的柴房。
馬玉正驚恐的看著曹哲的方向,他想不明白曹哥怎麼突然就狂燥了起來。
莫不是被關瘋了。
直到他們被燭火的光刺激到眼睛,才注意到進來的人。
嗚啊啊!
嗚啊啊!
曹哲看到不是鳳娘而是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子進來,就知道他的紙條被送到了。
林雲澈來了。
曹哲嗚咽了兩聲後,突然安靜了下來,抬眸惡狠狠的看著林雲澈。
馬玉也一樣,兩個人現在恨不得將林雲澈吃掉。
“看來你們還沒有真的想見我。”
“我還是走吧。”
林雲澈輕輕挑了挑桃花眼尾,邁步就要往外走。
馬玉先是慌了,他一個壯漢這兩日頓頓吃米糊,根本就吃不飽。
而且曹哥的糞便實在是太臭了,他在這個柴房裡已經忍了好久了,再待下去,他可能就要被熏死了。
馬玉突然將自己摔倒在地,撲通一聲巨響。
林雲澈回了頭,這會兒曹哲也收起了不善的目光,眼角含著淚。
“現在不恨我了?”林雲澈笑著問。
曹哲和馬玉兩人紛紛搖頭,模模糊糊的喊著不恨,不恨了。
林雲澈微微冷笑,利落的伸出兩手,一人抬了一下下巴,兩個人總算是合上了嘴。
酸!好酸!
曹哲和馬玉嘗試著活動著自己的下巴,樣子都是小心翼翼的。
生怕自己再不小心給弄掉了,林雲澈可不會有那麼好心再給他們抬一次。
兩人活動得差不多,也試著說了話。
“林大人”曹哲嘶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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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澈笑著點頭,“曹先生。”
“林大人就這樣直白的抓了我們二人,就不怕會得罪了淮王嗎?”
林雲澈找來了一張凳子,坐在兩人麵前。
“我怎麼會得罪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