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誰呢？”
蕭晨離開之後，張顯赫在地窖的抽屜裡拿出來了一個小本。
上麵記載著他做的一筆筆人情買賣，很多人已經死了，也有一些已經清賬的人。
還有餘賬沒清的人，超過幾個月的，張顯赫基本就當做是壞賬處理了。
這樣的紀錄，也是有那麼幾條的，隻是，這裡麵並沒有這個實力等級的。
從地窖上去之後，妻子艾麗擁了上來。
“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那位大人要殺掉你。”
張顯赫心裡也打鼓，但還是撫摸著妻子的後背安撫著她。
“怎麼會呢，我們隻是聊一些事情，你懷孕了還熬夜，早點休息去。”
語氣裡，還帶著點溫柔的責備，不過這樣的話，反而是讓艾麗的擔憂少了許多。
“給咱們未來的孩子，起個名字好不好，我有點擔心。”
艾麗靠在張顯赫身側，酒吧經過剛才的一鬨，早已經是空無一人，唯有酒精和香煙融合在一起的味道。
“等生下來再取吧，現在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張顯赫抽出一支煙，看了一眼妻子，又默默放回了煙盒裡。
艾麗笑了。
“抽吧，又不差這一口了，老張，你說我們能活下去嗎……無論是固守，還是逃亡，即使支持了逃亡派，你是覺醒者可以走，但我隻是個普通人，還大著肚子。”
張顯赫靜靜地聽著，艾麗也沒有在意他是否回應，繼續道。
“所以啊，我想了，如果到時候，真的開始逃亡了，你就走吧……”
張顯赫捂住了妻子的嘴巴，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艾麗，我們能活下去的，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即使逃亡的隊伍不帶你走，我也會帶你走。”
手上傳來溫熱的感覺，張顯赫將妻子抱在懷裡，輕輕安慰著他。
可他自己望著漆黑的罪惡之城，望著不斷在街道上覆蓋的白雪，心中卻有些寒冷。
真的能嗎？
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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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之城占地並不算太遼闊，和帝京城這種巨大城池是沒法比的，但整體看起來更具備科技感和現代氣息。
即使是在現如今麵臨危局的情況下，夜晚也並不缺乏找樂子的有錢人，尤其是有錢的覺醒者。
“又到這裡來了啊。”
望著閃爍著霓虹的高大建築，蕭晨回想起自己初次來到薩卡街區的場景。
當初他還是為了配合夜刑司行動，抓捕科林博士，才到了這裡。
麵對著當初的卡洛琳統領，幾乎是毫無抵抗能力，隻能低頭認慫。
可眼下，已經和當年完全不一樣了。
薩卡街區不愧是罪惡之城最繁華的地段，路上小酒吧，各類餐廳，鱗次櫛比。
因為罪惡之城集結了不少外國人，因此餐廳的風格也種類繁多。
跟路人打聽了一下，蕭晨便已經找到了夜宴酒吧所在地。
“確實很大，不過，好像關門了？”
眼下已經是夜裡淩晨一點多，按理說正是這種店鋪紅火的時候。
越是經濟下行的時候，煙酒以及娛樂產品的消費反而越高。眼下的罪惡之城，頗有點那種氛圍。
對未來滿懷著擔憂的人們，在夜裡反而三五成群地用酒精排解心裡的苦悶和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