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漓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他的聲音有些蒼老,還夾雜著許多激動:
“首領問你,你是誰?為何漂流在海上?”
聽到自己能聽懂的話,漓晶驚訝地抬起頭,這熟悉的鄉音讓她頓時感到溫暖了許多:
“我叫漓晶,我和父母住在船上,前幾天晚上狂風大作,吹斷了船的繩子,後來我就一直漂流在海上”
荷漓的瞳孔一下子就放大了,漓姓可是肴人中貴族才有的姓,自己之所以改名荷漓也是寓意富貴:
“您是誰的後裔?既是漓姓,又怎麼會住在海邊的船上?”
“我的父親是漓塔一諾……”
這話一出,荷漓的手重重捶打著自己的胸口,一瞬之間他就明白了所有的一切。眼中的淚,不住地往下掉。
那年他們被海浪吹走,之後一定是漓儲從新掌握了部落權力,所以漓塔一諾才會被貶成奴隸住在海邊,而漓晶很有可能是被他父親偷偷放出來的。
這可把一旁的荷楚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很想知道這兩個人在說什麼:
“來來來,快給我說說,她是誰?怎麼來的?還有你哭什麼?你為什麼一下就難過起來了?”
荷漓立馬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那叫一個慘:
“首領,她是我們肴人公主,他的父親是我們肴人中很有威望的大人,她的名字叫做漓晶。”
“哦,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那你哭什麼?”首領滿麵歡喜,又不禁有些好奇。
“隻因我族人內亂,我的妻兒怕是已經遭了不測,您看就連貴族都被迫出逃,可想而知我的妻兒,啊……嗚嗚,……”
漓晶很是不解,她也沒有說什麼啊?這位老人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個樣子,她輕輕去扶:
“您這是怎麼啦?我做錯了什麼嗎?或者說錯什麼了嗎?”
荷漓趕緊跪向漓晶,他很敬重漓塔一諾,對於他的女兒也同樣畢恭畢敬:
“老奴,老奴很是高興,還能在這蒼蒼暮年遇見您,您是漓塔大人的女兒,請受老奴一拜。”
一旁的荷楚長長歎了一口氣,看來今天隻能讓給這對主仆敘舊了:
“來人擺席!”
說罷自顧自地走了,荷漓趕緊跪下來謝恩,順便也讓漓晶跪下來一起。
“部落怎麼了?是不是已經成了地獄,現在的族長是誰?還是漓儲嗎?和阿知人的戰爭結束了嗎?”
“您在說什麼呀?族長一直都是老夫人,而且族人都安居樂業,漓儲大人早已經入土多年。而且阿知人現在和我們已經融為一體了呀!怎麼會變成地獄呢?”
聽完這些,荷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連串的疑問在他腦海裡不斷起起伏伏“怎麼回事?漓儲這麼殘暴的人,居然會把部落治理地這麼好嗎?而且他竟然已經奪了大權,難道沒有抱負其他貴族?”
聽著漓晶說的這些,仿佛自己在做夢一樣,太不可思議了。這個世界變了嗎?變得不像他意識裡的世界。
漓晶在這裡住了下來,荷漓教授她荷池的部落語言和禮儀,春去秋來許多日子就這樣過去。
終於有一天荷楚來了,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部落的權力是時候該還給他了。
“漓晶!相處多日了,你可願意做我的夫人?我已天荷起勢,生生世世疼愛你,嗬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