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王還是逃避了一下午,這一下午的放鬆,讓他的思路也清晰了起來,他想讓那位宮女侍寢,但卻告知查無此人。
那種神神秘秘的感覺,真叫人抓心撓肝,貴為天下主宰的王,居然也有自己想要而得不到的東西。
又是一個清晨,你一心想要逃避的東西,越是會向狗皮膏藥一樣,緊緊粘合著你,怎麼也甩不拖。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宦官淒厲的聲音,再次開啟了一天的煩惱。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願提起昨日王朝的傷疤。
“國相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沈恪上前行禮,這些事的確需要他先開口:
“如今天下的大事隻有兩件,一是恢複國內糧食穩定民心,這事急不得的,要等時節春種秋收,二是……二是金鎖鎮和祝融上還請大王定奪。”
王輕輕皺眉:
“此事寡人已有考慮,金鎖鎮就由晨曦去看看什麼情況。至於祝融山,還請國相多為寡人操心了”
此話一出,劉常仁立刻反對:
“大王此事慎重啊,國相切不可離朝啊,自古哪有一國之相離朝為使的?請大王收回成命,臣願意替國相。”他是剩下的唯一老臣了,雖然坎坷,也曾投下赤王後腳下,也曾到處投機取巧,但是也掩蓋不住他對天下的關心。
誰也沒有注意到,大王臉上陰晴不定的臉色。好啊,國相果然厲害,這短短幾日,就將朝臣收服,看來這王朝的病炤不在江湖,而在廟堂啊。
“多謝劉大人美意,但是我雖為國相,卻無半點政治基礎,大王這樣坐是我自己上奏所請,多謝大王恩準。”沈恪為相,目的是非常明確的,他才不喜歡整日待在朝堂之上,他要的就是以國相之名遊曆天下。至於民間疾苦,至於天下大事與他又有多少關係?
大王本就不喜歡沈恪,以他為相,隻不過是登基之前的利用罷了,既然他也不想留在朝堂,這還真是兩全其美,各取所需。
“大王,還請重新考慮,國相不在朝百官之事何人處理?今後國相還朝,他的位置豈不是尷尬無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沒等大王說話,沈恪趕緊上前,這一刻他知道劉常仁是一心為了他好,真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關心是好是壞:
“哎,大人不必多言,我去意已定,大王我這就辭去這國相之職!”
大王趕緊從王座上走了下來,輕輕扶住沈恪,這一刻,倒是多了幾分對這個人的欣賞:
“國相當真是大仁大義,寡人甚是感動,你就放心的去吧,朝堂之事寡人自有主張”
“為了天下不被拖入戰火,為了大王安心,臣萬義不容辭”
好一出各懷鬼胎的君臣大戲,令在場的人無不感動,還有就是這個國相走了留給他們的空間也就更大了。
“傳我召命,設立左右國相,沈恪為封為左國相,劉常仁次之,封右國相。”
“臣謝恩”
大王回到王座,這一切都在他的手掌之中:
“沈愛卿,祝融山就托付給你了。劉愛卿,這朝中之事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