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吐了很久,沈恪實在是受不了了,他想逃卻被抓了回來。
這個時候那個請他過來的頭領已經意識到,他們請錯人了,大巫怎麼可能會在這樣的環境裡,表現出啦如此不堪行為?但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剛剛他們走過來聞到的味道,就是族長和一通有威望的人物正在沐浴要見大巫的。
族長用的是人血,下一等用的是猛獸之血,最次的貴族用的是家畜。
“你給我回來,我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麼,你隻管說是,千萬不要暴露了你的身份,要不然明天日出之時掛在鎖鏈上麵的就是你的血肉”
麵對這樣的恐嚇,沈恪突然不慌了,看看眼前的一切,是一個有點良心的人都會覺得,這個變態之至的部落應該從世界上消失。
“哈哈哈,我知道了”
因為沐浴的時間很長,小頭目將他帶到了祭祀台前,這裡就是大巫吃飯的地方。
那人在沈恪耳邊輕聲警告:
“待會兒抬上來的東西,你都得給我吃下去,而且絕對不能表現出不好吃的樣子?我會在暗處緊緊盯著你,你若是敢有半點差錯,我一箭就結果了你”
沈恪冷笑,他似乎已經看穿了這個人的脆弱:
“哼哼,我要是不呢?”
“哦,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幽默?我辛辛苦苦地,低三下四的把你請過來,不是讓你覺得自己很厲害的!”
“哈哈哈,我已經覺得自己很厲害了,甚至有一種錯覺,我可以掌握你的生死”
“哦,你一個文文弱弱,破破爛爛的家夥,一下子就變得這麼強大了嗎?我倒是想聽聽你是怎麼掌握我的生死的”這個人有點慌了,他一早怎麼沒有看出來沈恪這個家夥居然是一塊硬骨頭。
沈恪笑了,聰明絕頂的他已經捕捉到了麵前這個人恐懼的心裡:
“你覺得你們的首領他會相信你多一點,還是信我多一點?”
那人眉頭一皺,心裡頓時感覺到了大事不妙:
“你想說什麼?或者你想要什麼?”他已經開始緊張起來了,仔細盤算一下,眼前這個人說的沒錯,他是大巫,他會借族長的手報複自己,如果他不是大巫醫治不好族裡的病,族長還是饒不過自己。
事情怎麼會辦成這樣?他立於不敗之地,自己呢,身前身後都是萬劫不複。
“我要山前的白虎!”
“你還什麼都沒有做?你居然就要我族之寶?你哪裡來的底氣說出這樣的話?”
沈恪再次冷笑,這個人已經被自己看透了,可以說是吃定了:
“哈哈哈,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說我想要,不是對我夢裡的肯定,不是醫治你們族人的條件。而是對你的要挾,沒錯我就是這樣赤裸裸的要挾你!”
一個身在逆境之中的人,怎麼敢說出這樣,讓控製他生死的人極度不爽的話?沈恪之膽,大到要吞噬天地。
小頭目一聽,怒火蹭地一下子就上來了,他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要挾過,這可是在他的部落之中啊。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吸刷”一聲,他手裡的刀已經高高抬起,恨不得一刀將這顆大言不慚的腦袋給剁下來。
沈恪有些害怕了,但是他想賭,賭自己的眼力。他就是一個瘋狂的賭徒,殺妻是賭,征伐荷池同樣是賭,就連受封國相還在賭。
麵對這樣的賭王,小頭目也是束手無策,他還有妻兒很在乎,他還有家中老人需要照顧。在這裡沒有相公的女人,沒有父親的孩子,和沒有兒子的老人,都會被當成糧食晾曬在這鐵鎖之上的。
他的身後,已經圍過來的一些貴族,對他的動作指指點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