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已經破得可以看見天上的月亮了,那一落雪白像是寒冬裡的霜,有一點點微微的涼意。
咚咚咚
沈恪在門口敲了很久,一直都沒有得到回應,他很好奇但是更多的是擔心,深怕那兩位老人家有什麼不測。
他在門頭使勁往裡探頭,一心想要看看裡麵是什麼情況?
“你在看什麼?這裡哪裡是你可以窺探之地?”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沈恪趕緊回頭去看,說話的正是那個阻止他們二老幫助沈恪的人。他住在隔壁,見沈恪在那裡看,心中莫名不爽。
沈恪當然是沒好氣的,他們之間的梁子算是解不開了:
“乾你何事?我看幫助我的恩人,於你有何關係?”
那人看見沈恪身上有傷,也不忌諱了,他慢慢走了過來,一副仗勢欺人的樣子:
“嘖嘖嘖,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居然還敢頂撞於我?哈哈哈,真是自不量力”
“你要做什麼?”一個文弱書生在小流氓麵前一點優勢都沒有。
那人敏銳的發現了沈恪退卻的步子,他越發的得寸進尺:
“哈哈哈,看你那一副慫樣,那夜的風怎麼不把你給吹上天空?不過也好,你這般人不人狗不狗的活著對我來說,還真有些好處!”
沈恪一臉的疑惑,他與這個人素不相識,說來也怪,這個家夥為什麼處處與他為敵: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有些聽不懂?”
那人隨便找了一個地方,懶洋洋地躺了下來,他還在為昨天的計謀洋洋得意:
“嘿嘿嘿,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家住在他們隔壁,我早就看上那兩個老家夥的房屋了。於是我這個聰明的腦袋就微微轉了一轉,昨日看見他們幫助於你,我立刻就意識到機會來了。我太了解他們了,他們見不得彆人比他們苦,越是不讓他們幫助你們,他們越會幫忙,我越是說他們就越是做!哈哈哈,當時我就樂了,這房子非我莫屬了。”
“於是你就去報了官?做此損人利己卑鄙下流之事?”
那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狠狠推了沈恪一把:
“自古都是無毒不丈夫,我做事情用不著你來評頭論足!”
“哼,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就敢上來招惹,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二流子愣了一下,這個家夥重來都是欺軟怕硬的主,也就是他看到了二老沒有子嗣這才生出了想霸占人家房屋之心。
“你是……你是什麼人啊?你……彆以為我會怕你……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就這樣一個市井無賴,在沈恪麵前還不如一隻螻蟻,他怎麼敢做一個跳梁小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不就是遠近聞名的地痞無賴嗎?你有什麼本事敢在我的麵前,跳高跳低的?”
“哎呀……”那人偏著頭衝了過來,流氓都是一個樣子,刀子沒有架在脖子上的時候他們是不會流淚求饒的。
“敢這樣羞辱於我,來來來,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說著直接就是一拳,沈恪也不甘示弱,直接就用臉去接。
一拳下來他直接被乾倒了,鼻孔一下子就噴出血來,大腦中瞬間就空白起來,整個人翻倒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