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在輪回,陳天毅這次出征和陳榮的何其相似,當初父親經曆的,現在又輪到了兒子的頭上。
隻是朝廷中,少了那一位左右逢源的人。
還沒有入王畿的地界,陳天毅就感覺了殺機。
探馬來報:
“統領,王宮戒備森嚴,戍衛軍一部在東山,一部在南壑,已經對我們形成了夾擊之勢,這口袋陣我等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目下該如何是好?”
陳天毅心裡咯噔一下,他怎麼能想到,明明是立威之戰,怎麼就變成了眾矢之的,再一想一定是國丈那裡出了問題。
“往後撤,駐軍觀望,我們還有機會。另派斥候入王畿,打探情況。”
他是陳榮的親兒子,這批軍隊對他的話,還是言聽計從的。
探子很快就回來了,但是他的口中隻有讓人琢磨不透的四個字:
“王畿無事”
這樣的模棱兩可,讓陳天毅始料不及。
聽說他的軍隊在王畿之外,國丈的人也出來了。
“恭喜陳統領,賀喜陳統領!建立大功,時候封爵拜將隻是時間問題了!”
看著來人,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隻蠱蟲順著他的耳朵緩緩爬了進去。
他的記憶裡沒有一點要為難遠征軍的意思,但是對於王畿的軍事調動,居然沒有一點意識,還真是廢物。
心底不自覺的感歎一聲:
“敵在暗,我在明,攻守皆由不得我們做主啊!”
另一邊,大王催促他們還朝的詔書也已經到了。
目下的情況,隻覺得眼前一抹黑,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國丈的信使還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
“既然已有王詔,我等一同回去,也好圖謀一個夥伴?”
陳天毅真想一刀結果了這個豬頭豬腦的傻子,自己當初怎麼就和這麼一群不帶腦子的人同流合汙,真是一個後悔呀!
“你先回去問問國丈,這東山和南壑的軍士調動是怎麼回事?總不能不清不楚的就一頭往口袋裡去吧?”
使者聽了,滿臉堆笑:
“那不過就是拱衛王畿,新修的工事罷了,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個人到底是哪一方的,他的記憶沒有大王的影子,也沒有陳天賢之流的影子,怎麼就蠢到敵我不分的境界?
不止是他,裙子集團,除了王後和國丈有一些危機感之外,其他人都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
沒有經過大王的允許,居然已經開始籌辦慶功大會。
國丈看在眼裡,卻無可奈何,因為那樣召見過他,隻說眼收拾其他同黨,看在王後的份上,隻要他保持中立,就能讓他永保富貴。
這位國丈居然同意了,而且沒有和自己的女兒商量,更沒有和手下的商量,在重重壓力麵前,偷偷妥協了。
哎呀,這輩子能遇見這樣一個,丟車保帥的領導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他也不想一想,他可是龍頭老大,人家說的斬首,將頭以下的部位斬掉,頭怎麼能獨活?
不過他還是存在一絲僥幸,因為他認為大王是愛王後的,如果沒有感情,他的家族勢力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崛起了。
鑒於前車之鑒的陳榮的教訓,他才選擇了鴕鳥政策,除了生死其他的都是小事。
為了安撫這些人,大王很清楚,討好王後是必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