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蛾散儘之後,趙芝用過的東西突然就消失了,她的衣服不見了,她的睡的床也不見了。
總之關於她所有生活軌跡的東西一樣都沒有了。
正在幾人驚詫之餘,桃花大叫起來:
“快看那是什麼?”
他們回過頭來,發現了一張獸皮,上麵早已經是蟲吃鼠咬的了。不過一排排,血書還是依稀可以看清楚的。
‘吾兒保重!
你們看見這封血書之時,為娘已經去世多年,這時候你們已經長大成人了吧?
隻可惜我看不見那一天了,江左心毒為了我家一對震天銅錘打傷了我。
將我囚禁於這山洞裡,萬般無奈你們善小,為娘不得不自斷了生路,作用巫蠱之術寄生於飛蛾。
為娘要你們記住兩大仇人,第一就是西邊段家,是段錦殺害了你們的父親,第二就是這極北的江氏,是他們逼死了母親’
看完血書震江的江上隻有憤怒,原來他們並不是什麼山中野人,而是極負盛名的大家大族。
小陌抱著桃花,哭成了淚人。
氣氛一下子就壓抑起來,不過該繼續的生活,仍然還在繼續。
悲悲戚戚之中,鹿肉上桌,桌上的人一個個心事重重。
絮生和桃花早已經餓壞了,也顧不得他們兄妹什麼表情,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那兄妹哪裡還有食欲,在旁邊照顧著這一對與他們同仇同命的可憐人。
雨還在下,下得叫人心焦。
淅淅瀝瀝之間,四人睡下。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絮生站立在門口,他心頭很沉。
震江也起了身:
“這麼大的雨,你打算還要逃嗎?”
他在試探,看看有沒有可能說服這個人,同自己合作殺了江左。
絮生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哥!有件事情我得和您說道說道。”
“什麼事?”
“你家的仇人江左,乃是我的義父!”
震江一聽臉色立刻就垮了下來,原本黑色的眼球,一瞬間就變成了紅色,青筋暴起,肌肉澎湃,牙根咬得生疼。
“你說什麼?”
絮生趕緊作揖解釋:
“我雖然是江左的義子,但是對現在的江府卻沒有半點恩義,您還不知道吧!
我那義父其實是一位偷下凡塵的天神,因為他下凡時偷盜了天書,五年前已經被雷劫押回了天庭。
至於江府現在的繼承者江池,他從小就虐待我,打我罵我,甚至想要殺死我,若不是義父處處維護,我恐怕早已經命喪他手。
他總以為我要與他爭家產,處處為難,前幾日又來了一個,段冶認清,好家夥那家奴的手裡有一把好刀,處處克製於我。
我若是再不逃出來,恐怕就要命喪他手了,更可氣的是,他看我妻子的眼神,每每都是欲望,這樣的家夥我與他不共戴天。
隻不過,他江府勢力龐大,我這才選擇了逃跑,保存性命之後,再與爭鬥!”
震江一聽,心裡的氣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