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派出了好幾個人去,在絮生那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怎麼最初的情報都是他要塑金身,怎麼現在就變成了,要安葬車上的白骨?
江池越想越不明白了,其實好理解,最初絮生也是有什麼說什麼,可是後來一想,自己不能把自己想要的成天掛在嘴邊,這才改了口的。
既然下邊的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了,江池隻好自己親自來問了。
遠遠的絮生就看見了他,心裡的怒火一下子就燒了起來,若不是這個人,自己怎麼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腳下已經不自覺的生了根,那根係如同土裡的千條大蟒,直衝江池而去,隻在這一瞬間,地動山搖跟四五級的地震差不多。
隻是到了一半時,絮生收回了怒火,這個時候一切都要求穩,他若是忍不住了,小陌的命那就真的沒有了。
江池愣了一會兒神,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都是神體,他能感覺到,前麵這個人不簡單。
“啊!是你!”
雖然時隔多年,但是江池的記憶力一點沒退,一眼就認出了絮生。
絮生一點沒回避,當然他也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要不然他怎麼又給自己改回來了名字。
當初絮生這麼一個小不點,江池又不止他一個奴隸,所以絮生柳下生對他來說都一樣,他能記住的隻有一張臉,沒有名字。
“貧道有禮了,確實是貧道,不過施主眼裡的貧道不知道是不是貧道?”
從他嘴裡噴出來的每一個字,那都是咬牙切齒的,天長地久有時儘,此恨綿綿無絕期啊。
嘿!江池他本來就不怎麼喜歡這種彎彎繞繞,被他這麼一說懵了,剛剛明明是想起來了他是誰,現在居然給忘記了。
“不是,我道長特彆像我的一位故人,這才失禮了,請道長見諒!”
怎麼就突然想不起來呢,就這麼健忘嗎?
其實不是,絮生知道在江池的地盤上化土,遲早他要親自出來過問的,所以他就往自己臉上貼了胡須,和一個千年痣。
這樣不僅是快,而且第一眼看上去,那就是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不江池上了當了。
“哈哈,不怪不怪,既然我與施主故友相像,你我都是有緣人!”
這話說得都想給自己兩耳光,還你和有緣,我恨不得食汝肉,寢汝皮。
江池可是讓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啊,現在陪出來的這幾聲笑,那都是得遭自己的天譴的。
“道長不知您這是做什麼?小生好奇,確實是看不懂,還請指點迷津!”
客套完了,江池也不遮遮掩掩了,他也不是那種喜歡玩心機,畏畏縮縮的人,開門見山來得多痛快呀。
“哦!車上也是貧道的一位故友”
他話隻說一半,腦袋轉得特彆快,既然這裡是你江池的地盤,我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利用你江池?
“他也是修道之人,他最後的遺願就是能葬在王城的青雲觀,可是他的屍身已經腐爛化,貧道這才討些百家土,為他再塑金身!”
好嘛這又說塑金身了,剛剛派人來問,你個老小子不是口口聲聲說的,要堆墳頭土嗎?
嘿,你這個臭老道,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
江池很厭惡,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不能說出來,自己乾嘛來了:
“哈哈,原來是這樣!但是不知道這塑起金身他有什麼好處?我父也是故累多年,我有意效仿道長!”
絮生一聽,義父明明就是被捉拿上天,你小子居然咒他死,不過他確實應該死了,那時候認賊做父,就是為了‘板策’。
不對,他這麼一個無情無義的人,怎麼關心起那死鬼老爹來了,腦筋一轉,好嘛想起來了段冶。
他小子也是斷了雙腿,用泥巴續腿不是嗎?呦,他對江府上下的人,還這麼了解呢,這是自然刻骨銘心的恨,無時無刻不在腦海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