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璟不語,隻是上下掃過薑明薇。
薑明薇心裡直打鼓,雖然萬無一失的作全了戲碼,但她無法看穿衛璟的想法。
“衛夫人,衛郎屍骨未寒,你也還未離開衛家,你怎麼能與男子在衛郎喪期做這樣的事呢?我先前看見衛夫人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親熱的很。”陸韻譴責的看著薑明薇,像是不能接受一樣,眼眶很快就紅了。
“原來你們竟然是來捉奸的?”薑明薇看著衛璟,眼眶迅速一紅,往旁邊讓開,露出被五花大綁的趙軒,為了顯得逼真,用來綁人的還是她綁在額頭的孝布。
她指著地上的趙軒,聲音帶著哭腔:“這賊人尾隨我來此,欲對我不軌,若非我警惕將他反綁,隻怕是……二弟不為我做主,竟然聽信陸姑娘的話,疑心於我不成?”
薑明薇心一橫,蹭掉麵龐的淚,滿目通紅的直視衛璟的雙眼。
她在賭,賭一個衛璟信她。
衛璟的目光慢慢從她臉上掃過,轉而落在陸韻身上,像是在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陸韻一時傻了,磕巴半天,才找到了漏洞,“衛夫人說將人綁了?我瞧衛夫人身軀瘦小,怎麼有力氣對付得了一個大男人?”
“陸姑娘的意思,是我被他欺辱才是正常?還是說我在與他合夥欺騙諸位?”
薑明薇冷笑,“婦人聲名何其重要?況且我薑家家教森嚴,可教養不出一個不知廉恥,無媒苟合的女兒!”
她這話分明是意有所指,陸韻麵紅耳赤,說不出一句話來。
衛璟目中藏著怒火,落在趙軒的身上,隱忍問道:“事情真如大嫂所言,是你欲對她不軌?”
趙軒很是生氣,無奈惱火,掙紮著“嗚嗚”了兩聲。
之前分明是薑明薇耐不住寂寞,故意勾搭他不說,今日又突然翻臉不認人!
還將他綁了起來!
他可是永寧伯府嫡次子,什麼時候這麼丟人過?他氣不過,又發出嗚咽的聲音。
“扯掉。”
聽見衛璟的聲音,薑明薇哽咽著蹲下身來,卻借著身型將繡花針刺向趙軒脖頸,眼中透露著殺意。
趙軒就差嚎一嗓子將賓客們全吸引過來,但他仰起頭卻看見麵無表情的衛璟,心又一冷。
他本就不學無術、整日闖禍,沒有一點世家子弟的風骨膽色,此時對上衛璟這種征戰沙場的飲血將軍,近乎是渾身都在哆嗦。
他知道衛璟非常敬重兄長衛治,若是讓衛璟知道他跟薑明薇有私情,衛璟定然不會讓他好過。
要知道以前有一個人背後嚼衛治舌根被衛璟撞見,衛璟可是當場割了那人的舌頭!
趙軒驚恐至極,結結巴巴按著薑明薇的話說:“……是,是我、今日在酒樓喝了些酒,我、我……我見色起意,一時孟浪……衝撞了衛夫人……”
說罷,一俯身就磕了個頭。
“冒犯了衛夫人,是趙某不對,請夫人原諒!請衛將軍原諒!”
“請衛將軍繞我一命——”
話未說完,衛璟一腳就招呼到了他身上。
他雖然不喜歡薑明薇,但無論如何,她都是大哥的遺孀,欺辱她就是在欺辱大哥,衛璟如何能接受,一拳接著一拳,拳拳到肉。
趙軒不住哀嚎,連連求饒。
待衛璟住手,他已經鼻青臉腫,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薑明薇看的心驚肉跳,不過今日的事已經解決,她和趙軒的命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