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的暴力如同雪崩,若是沒人製止,便會越滾越大,越說越下流凶狠。
旁邊一直靜默不語的送信帝臨軍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他是知道殷念在乾什麼的,心裡特彆清楚,殷念不是他們口中這樣的人。
這些人的嘴臟的不行,他實在是忍無可忍,往前一步就要開口:“你們!”
嘩!
一盆放置著準備用來和麵的涼水一滴不剩的澆在了那最後說話的男人頭上!
畫萱抓著麵盆,手指過分用力,指骨都往皮肉外衝,將手上細細的紋路張開撐爆,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她氣的渾身發抖,看著那說話的男人聲音冰冷道:“我不許你這樣說他!”
畫萱是個性情再溫柔不過的姑娘。
這輩子都沒說過什麼重話狠話。
可她此刻氣到發抖,“你的嘴就像是吃了屎一樣,臭不可聞!”
“向殷念道歉!”她從未如此勇敢,她往後都會這般勇敢。
是殷念救了她,也改變了她,她實在聽不得彆人這樣誣陷她辱罵她!
那男人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個沒有靈力的臭丫頭給潑水了。
聽見畫萱的這些話之後。
他瞬間反應過來,抬腳狠狠往畫萱肚子上一踹,“去你娘的臭婊子!找死啊!!”
畫萱被一腳狠狠踹的飛出去。
砸穿了麵館那一扇她每日都要擦上三四遍的嶄新木門。
她的腦袋砸在了牆壁上,有血順著額角流下來。
肚子裡更是無比絞痛。
可她還是強撐著從那一地的斷木塊中站了起來,她胸口起伏,大口喘息,一腳踢開一塊木屑,堅定的道:“你這個廢物!懦夫!妒忌心重的蠢貨!嘴碎的賤男人!看一眼都發嘔的男表子!”
她不怎麼會罵人。
但沒關係。
他是怎麼罵殷念的,她就怎麼罵回去。
“你!找死!”
那男人仿佛被戳中了死穴,一張臉瞬間爆紅,又是憤怒又是羞恥。
但殺心是實實在在起來了。
“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那男人大吼一聲,朝著畫萱就一拳頭揮下要砸她的太陽穴。
旁邊的帝臨軍們厲吼一聲:“住手!”
但阻攔的他的並不是剛要動的帝臨軍。
而是一道金色的佛光。
佛光依然柔和,卻無比強大,直接捆住了那動手的男人。
金色蓮花這次倒是沒有帶火,爭先恐後的綻開在玉呈的身側,花瓣尖銳,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無害。
玉呈輕輕撥動著手上的佛珠,看向了畫萱,“你還好嗎?”
畫萱搖了搖頭,用袖子擦掉頭上的血,示意自己沒事。
玉呈則是看向了旁邊被他用金光束縛捆住的男學生,聲音不如剛才的溫和,“通院學生一律不得對無靈力的普通人下手,而通院學生,不可無故虐殺任何人,校內禁止無約戰式的鬥毆,三條規矩,你是一條都沒有記住。”
“不!佛子!是這個賤人先動手潑的水!”這學生氣的要冒火,“她還罵我!難不成要我忍著聽她罵?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玉呈眉毛都沒動一下,“她為何潑你?”
“自然,自然……”這男人卡殼兒了。
“先撩者賤,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玉呈麵色平靜道,“況且你們罵的都還是莫須有的事情,不是殷念約戰,而是林沃卦約戰,她自然也有拒絕的權利,便是林沃卦約戰的好了,林沃卦有事爽約也是可以的,並不是什麼關乎生死的大事。”
“而你們罵的滾出學院,更是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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