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那一日她帶著所有人離開獨獨沒有帶原穆生離開時,他孤身一人站在那裡的樣子有多紮心。
他真的就成了一個人孤軍作戰了。
她想讓原穆生在所有人麵前脫掉‘叛徒’的外衣,他是英雄。
清清白白的英雄要風風光光回家。
殷念抖著手朝原穆生伸出手,“回家吧,回家了,原穆生。”
原穆生眼睛都紅了。
他從未想過有這一天,他隻想過,或許還沒查探到什麼就被發現,而他會永遠以‘叛徒’的身份死去。
他會腐爛在他鄉泥裡。
不見春雨。
他甚至不確定殷念是不是真的看懂了他的暗示,因為從那一次之後,他與殷念便再也不敢說些暗示的話,甚至他還幾次出手毆打殷念為了博取了智的信任。
可他沒想到。
他還能有清清白白回家的一日。
原穆生紅著眼伸出手。
噗呲!
一柄從未見過造型古怪的長劍突然從他胸膛穿過。
那身後金門竟然再度顫抖起來,長劍就是從金門裡飆射而出的。
白光不受控製的從裡頭傾瀉出來,威壓的氣勢比上一次還重!
像是有什麼人要從裡頭出來了。
“原穆生!怎麼會?你不是已經是監代人了嗎?這金門不是受你控製嗎?”殷念臉色巨變,急忙伸手去拉他,“快過來!”
“噗!”她的身後,一直入定的阮傾妘突然周身燃起藍色火炎吞噬她好不容易積攢起來衝擊王師的靈力,氣息大亂,衝擊王師失敗不說,還元氣大傷。
而避開人群也避開殷念的元辛碎一隻手死死的摁住了自己的臉頰。
臉頰上。
暗紋已經滿透!
他抬起頭,那雙眼睛直視天空上的殷念!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
殷念的一前一後兩人皆陷入絕境之中。
“原穆生!”周海平目眥欲裂,一隻手猛地朝前探出。
殷念片刻喘息中,看見安菀等人迅速的來到了阮傾妘身邊,安菀忍著藍焰灼燒的劇痛,一把將藥塞進了阮傾妘的嘴裡,“殷念,這裡有我們呢!”
殷念唇顫了顫。
是,現在她身後有許多人支撐著她,並不是一定要由她一個人將方方麵麵都做的妥帖完整了。
“原穆生!”殷念沒有猶豫的直往原穆生身邊奔去,“關上金門!”
這門是‘監代人’控製,原穆生為了搶奪金令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掏出了了智的心臟,即便是再想讓原穆生做探子也是不能夠的了,且不提同一招用不了第二次,光是那些大人到底有什麼神通到底有多危險,她也不敢再讓原穆生去冒險。
況且萬域能有一個了智這樣的人族叛徒。
隻要那些大人想,絕對會有第二個‘了智’的出現。
所以她與原穆生想的應該是一樣的。
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搶到金令,然後想辦法毀了金令,若是將這通道徹底毀了,那邊的人恐怕也不是想過來就能過來的,不然之前老祖他們經曆的那一次屠殺為何沒有趕儘殺絕?
一定有一個限度存在。
“小姐!”那被元辛碎弄的奄奄一息的女人竟然比了智還耐殺,她死抓著地麵,揚起一張已經毀的差不多的臉不斷的往金門的方向爬行,“小姐救我!哈哈哈哈,我小姐來救我了!”
“是小姐的劍。”
“你們這幫蠢貨,以為金令是你們能控製的嗎?我們的人可不是了智隨你們欺騙,賤人可知成為監代人的第一日就要被掃魂?真當我們什麼人都要?被正式認可之前,這金門可不是隨你們想關就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