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娘眉梢微微動了動,“知道又如何?我其實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殷念知道我們的過去,這對我們未來的戰局會有什麼影響?”
“你沒發現嗎?”頂皇一步步向前,在漆黑的夜幕中展開了雙手,“你和她,特彆像她和元辛碎的經曆。”
“創口再被撕一次,是很難受的。”
頂皇的手指微微收攏,抓住最後一點夜色,“我要殷念看清這個世界的本質。”
戰鼓聲突然咚咚咚的響了起來。
母樹領地上,反擊的戰火一點點燃起。
也照亮了那顆勾連天地,最龐大的母體。
不斷有人影衝在外圍,抵抗那些蟲兵。
“瞧瞧這些卑劣惡心的寄生蟲。”頂皇的墨發在末夜的狂風裡翻卷,“千年萬年都不會變,坦然的享受著彆人的保護,付出,然後從自己身上抓取出背叛,懷疑當成報酬,他們永遠不會對上位者感恩,服從。”
“它們隻是長了蟲族的軀體,卻忠誠。”
“他們隻是批了人皮,靈魂卻是吸血寄生,樣樣不落。”
“白尋,你說,誰是蟲,誰是人?”
頂皇的墨發飛到他眼前,擋住了視線,被他一隻手抓綁起來,用一個金冠箍住,少年金冠,冠底有散不去的血腥味,像是沉澱了千年,萬年。
那刻著的小字卻依然清晰。
景光相。
……
“母樹,開花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
夢境中,嘈雜的聲音伴隨著劇烈的頭痛衝擊著殷念的神經。
那是單獨一朵,生長在最高的那根枝乾上。
白色的,小小的花朵,卻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孕育無數生命本源和靈力的花朵。
耗費了母樹大量的精氣神。
那不是任何一顆子樹。
也不是什麼衍生體。
那是動情後的生命果,是脫離她的一個完全體。
甚至可能完全繼承她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