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梟神情微變,幾步走過去掀開了被子,就看見了滿床的血。
南卉緊緊閉著眼睛,她的血都是自己弄出來的,每次被藥折磨的要失去自我的時候,她的手指就會不斷的摳挖著牆壁和床板。
直到皮開肉綻,傷痕累累。
“南卉?糖糖?”
林梟一臉緊張的將她抱起來。
摟進自己的懷裡,他似乎是心疼壞了。
還親自拿藥來喂她。
陰冷的神情盯著旁邊負責看守的蟲族,厲聲嗬斥:“我不是讓你們看好她,絕對不能讓他受傷嗎?”
那兩個蟲族守衛立刻想解釋是因為那個藥她才會這樣的,可頂皇壓根兒不想聽。
震怒之下,兩個蟲族就在他眼前炸成了兩片血霧。
“南卉,我來了。”頂皇輕聲細語的嗬護著,將藥喂進了南卉嘴裡。
是上好的傷藥。
南卉吃了藥後,眼睫突然顫動了一下。
她慢慢睜開了眼睛。
看見了景光相的臉逆光,正溫柔的看著她。
那一瞬間,她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吃了藥後的幻境還是現實。
可不管是現實還是幻境。
她太累了,甚至已經撐得太久了,久到她自己都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下去。
南卉緩緩伸出手,撫摸上了林梟的臉頰。
她聲音顫抖地說:“我好像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林梟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喜色。
南卉終於願意和他親近了。
哪怕她是在透過他看另一個人,可這也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那隻是噩夢。”
林梟溫柔的笑了笑,慢慢往南卉的臉頰靠去,“我一直都在陪著你。”
南卉脫力的靠著他。
像是一隻已經掙紮夠久而無力的羔羊。
就在林梟馬上就要親吻到她的時候。
隻見一道身影就像是黏在他身上的牛皮糖一樣,‘咻’的一下衝了進來。
林梟正是心潮澎湃的時候,抱著南卉,他等了太久,終於等到南卉放鬆警惕的這一刻,可以說是全神貫注也不為過。
以至於殷念衝進來的時候他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隻見殷念猛地往前邁出一步。
狠狠抬腳踹向他那不可言說的地方。
“斷子絕孫!”
沉悶而有力的一聲響。
林梟整個人都狠狠顫抖了一瞬。
他兩隻手一把捏壞了壓著的床板。
眼睛紅的像是要將眼珠子擠出來般。
兩條腿猛地夾緊,腰也忍不住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