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快的驚人。
甚至連一秒鐘都不到。
後麵的一群人眼裡劃過一抹忌憚。
那種撲麵而來的壓迫感讓人心驚膽戰。
剩下的一個小接待站在旁邊，顫顫巍巍讓開了一條道，“您請。”
態度不知道比剛才要好多少倍。
果然是一個憑借著實力說話的地方。
祁時鳴這一路上見到了太多的流浪人群。
他們爭搶著剛剛發放出來的食物。
為了生活，拋棄了一切的麵子。
顧玉書注意到到了一個人。
好像是自己曾經那個好父親的朋友。
也是一個無惡不作，挺著啤酒肚的男人。
但如今也跪在地上去撿已經沾滿了灰塵的麵包渣。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顧玉書還記得第一次和他見麵的時候。
對方把酒倒到地上，讓他跪著舔乾淨。
如今，風水輪流轉。
也輪到了他。
“你在乾什麼呢？”祁時鳴注意到他的分神。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發現是一個渾身臟兮兮的少年。
少年的眼睛很明亮，而且能看出有極好的教養。
哪怕在哄搶的人群中，他也顯得格外突出。
祁時鳴輕咬了一下唇瓣，直接把手鬆開。
狗東西，
想看就滾去看。
彆站在他旁邊看！
這麼好看怎麼不去勾搭？守他身邊乾什麼？
顧玉書愣了兩秒，感覺到少年的腳步逐漸加快。
立馬跟了過去。
怎麼了？
為什麼哥哥忽然之間好像……生氣了？
“哥哥……”小奶狗委屈巴巴。
“滾！”祁時鳴道。
“我錯了。”顧玉書直接道歉。
雖然不知道犯了什麼錯，但是先道歉就對了。
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惹到哥哥就是他不對。
“錯哪了？”祁時鳴問他。
“……不知道。”顧玉書低著頭，毛茸茸的黑發蹭著他的額頭。
“……不知道還道歉？”祁時鳴沒脾氣了，抬手掐著他臉故作凶狠。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哥哥不氣。”顧玉書哄他。
“以後還敢看彆的男生嗎？”祁時鳴臉快鼓成河豚。
“啊……？”顧玉書懵了。
“你看！你還敢！”祁時鳴扭臉就走。
“不敢，不敢看，哥哥已經夠漂亮了，彆人入不了我的眼。”顧玉書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你看！你還說你不知道哪錯了！你剛才果然有看彆人！”祁時鳴胡攪蠻纏。
他感覺自己坐在高高的檸檬塔上。
一想到顧玉書看彆的男生。
祁時鳴想揍他丫的。
顧玉書懵了，轉頭看了一圈，終於明白了問題所在。
“吃醋了？”顧玉書問。
“狗才吃醋！”祁時鳴強硬道。
“那哥哥給我叫兩聲讓我聽聽？”顧玉書學壞了，他伸手摁了摁少年軟乎乎的發絲，輕笑道。
“……”
“剛才在看那個人。”顧玉書解釋道。
他不介意自己的過去被哥哥知道。
隻是擔心，祁時鳴知道後，怕是又要心疼哭了。
果然，
祁時鳴又紅了眼眶。
自從上次見到他淹死在水裡，祁時鳴似乎就變得格外沒有安全感。
那是眼淚嗎？
那是砸他心上的錘子。
“早知道就不告訴哥哥了。”顧玉書又心疼又想笑。
“不說我怎麼會知道我的小狗狗以前怎麼受了這麼多委屈？”祁時鳴拉著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