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服務生落落大方地站在一旁,就像是在迎接主人的回歸。
他竟然在這個場麵上沒有怯場!
裝的吧!?
張叔心裡一驚。
忍不住的嘀咕。
二樓並不是一個整體的房間。
而是由無數個小房間組合而成。
祁時鳴根本不知道該去哪個屋子換衣服。
而張叔就是為了故意讓他難堪,所以並沒有跟他一起。
祁時鳴倒也不在意這些。
隻是覺得這些人可笑極了。
他不管怎麼說,在明麵上好歹也是許家的大少爺。
他如果要是丟人現眼。
那彆人又會怎麼議論許家?
這格局還真是有夠低的。
祁時鳴眯著眸子,如果這件事情讓他來安排的話。
他大概會給自己找一件渾身鑲滿金子和鑽石的衣服。
直接就把暴發戶寫在臉上。
讓彆人一看就知道,喲,這個人是飛到枝頭當鳳凰。
有錢人家最忌諱的就是用這些俗氣的東西來裝飾。
尤其是那些故作高雅的上流人員。
他們隻會帶更高端的手表,用昂貴的珍珠來提高自己。
根本不會把這些俗物帶在身上。
這小家子氣不就一下子顯出來了?
如今這不給他衣服,這不直接擺明了許家吝嗇嗎?
祁時鳴想到了什麼,瞬間不知所措地抓緊衣角。
他怎麼會想到那麼壞的事情?
qq,祁媽媽明明教他當個好人的。
呸呸呸!
他才不能這麼壞!才不能跟許家的人一樣!
祁時鳴隨意地推開一扇離自己最近的門。
屋內的桌子上放著一箱看起來就很高檔的盒子。
祁時鳴伸手把盒子打開,裡麵裝著一套黑白相間的衣服。
並不是禮服。
而是……服務員穿的裝扮。
隻是為何服務員的裝扮,會裝在這個盒子裡?
祁時鳴怎麼猜不透這些人的心思?
他隨意的把盒子合上。
站起來轉身下樓。
老虎不發威,真當他是一隻病貓嗎?
祁時鳴受夠了。
許家人愛怎麼樣怎麼樣,他,以後絕對不可能會回來。
他和許家也不會有任何關係。
轉身下樓時,尚陽蘭已經穿著奢華名貴的寶藍色禮服站在樓下。
看見少年依然穿著簡單的便裝,不悅地皺了皺眉。
伸手一個大力把人拽過來“你乾什麼?不是讓你上去換衣服嗎?為什麼不換?今天可是你弟弟的重要日子!不要丟人現眼好不好?”
尚陽蘭這會兒急了。
說話也口無遮攔。
她的力氣極大,祁時鳴隻是低頭看了一眼,手臂便已經被掐紅了。
祁時鳴伸手直接打掉“所以衣服呢?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心思。這個宴會結束了之後,我們以後沒必要再聯係。”
祁時鳴不想受這家人的控製。
更何況現在他在實驗室裡麵的地位,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撼動的。
彆的人或許有權有勢。
但,
祁時鳴是誰?
前有許妄,後有國家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