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爺子拄著拐杖走過來,看見眼前的一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個白眼狼,我真是白養你了這麼多年!養條狗也該養熟了!你怎麼連個狗都不如?!”
許老爺子嘴上說的難聽,但是卻沒有半分的行動。
他不敢靠近許妄,因為害怕對方會一時衝動,要了自己這條老命。
說到底都是極為懦弱的人。
尤其是看見祁時鳴還這麼不知廉恥地被許妄抱住。
更是惡狠狠地用拐杖敲擊著地麵。
“祁時鳴!你怎麼還窩在這個罪人的身上?!他可占據了你十幾年的身份啊!!”
“他接近你,絕對是有意而為之!你可千萬彆被麵前這個人給蒙蔽了!”
“如果不是他的話……”
許老爺子口無遮攔。
祁時鳴明顯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手,在聽見這些話的時候開始有些顫抖。
許妄聽見這些話的時候也在害怕。
他寧願自己這輩子都沒有生活在許家過。
最起碼這樣也不用背負著占據阿時身份的罪名。
他害怕,
他害怕懷裡的這個小家夥會生氣,會直接不理他。
許妄這個人就是這樣。
在商場的合作上,他會做最壞的打算,從而有兩手準備。
在祁時鳴身上,他同樣也是。
他已經設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已經想好帶著祁時鳴生活在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
但他沒想到的是。
祁時鳴當著許老爺子的麵反手抱住了他。
聲音雖清透,但是卻極其具有威懾力。
“你剛才也說了,我的名字叫做祁時鳴,我什麼時候和許家有過半毛錢的關係?”
他求過要回許家嗎?
他求過要認這些狗東西為親嗎?
若不是這些家夥死死相逼,他和許妄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彆的情侶在你情我儂的談戀愛約會。
而他們兩個在拚命的發展自己的事業。
因為他們彼此之間心裡麵都很清楚。
他們之間隔著一座大山。
隔著一道權利。
那就是許家,隻有強過許家,他們的未來才不會被人打擾。
“更何況,你們真當小時候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祁時鳴從小的記憶就要比彆人要好。
雖然那個時候他才剛出生沒多久。
但是那天的雪很大,他被人丟在路上的事情,祁時鳴還是有印象的。
“你們口口聲聲說許妄占據著我的身份。但你們權力這麼高,在我丟失之後,甚至在警察局裡麵沒有發過一篇尋人啟事。”
“甚至把我丟棄的時候,也沒有給我留下過任何信物。若不是怕引人懷疑,你們當時甚至連一身被子都不願意給我準備。”
祁時鳴這些消息都是從爸爸媽媽嘴裡知道的。
那麼冷的天啊!
把一個小嬰兒丟在火車站。
這不純純是想要他的命嗎?
最可笑的是,沒有任何信物,沒有任何尋人啟事的情況下,在他考上大學之前。
許家的人找上門。
強行要把他從爸媽身邊奪走。
他們早就知道自己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早就知道爸媽有多辛苦。
但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把自己認回去。
隻是在許才安生病了之後,才想起來這個被丟失很久的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