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那幾個傭人惡人先告狀。
“裴先生!您終於回來了,如果要不是有您的話,我們幾個的小命,恐怕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
“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安全隱患!我正在哄他吃飯,結果他忽然之間發瘋,今天敢傷害我,明天就敢傷害您呀!”
“而且他居然還毀了那麼多的古董……”
幾個傭人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心虛。
畢竟,祁時鳴不僅是個啞巴,而且還是個精神病,更何況手也有問題。
他剛才究竟做了什麼,全部都憑借著她們一張嘴說。
裴皋目光沉了下來。
在女傭說這些話的時候,祁時鳴抓著他襯衫的手明顯就緊了緊。
哪怕他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他也知道。
不能夠惹麵前這個男人生氣。
也害怕自己剛才的行為會遭到彆人的嫌棄。
更擔心…裴皋會不相信他。
事實證明,他確實想多了。
裴皋安撫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溫柔的眼眸在扭頭看向幾個傭人的時候,驟然之間蕩然無存。
他將受傷的小孩抱到沙發上。
細心地吹著傷口。
取出繃帶綁的重新包紮好。
又從口袋裡麵摸出來了一根五彩棒。
本來是想帶回來獎勵給這個小家夥的禮物。
可是如今,反而成了受傷之後的一種安慰品。
祁時鳴很乖,坐在沙發上,雙手捧著糖。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裴皋去什麼地方,祁時鳴這眼神就在哪裡。
極端的控製欲就在這個時候得到滿足。
“乖乖,我回來之前,你是不是一直都乖乖坐在沙發上等著我呢?”裴皋用極大的溫柔和寵溺詢問。
小家夥不會說話,但是會點頭。
他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指著落在不遠處的牛排,眼裡麵寫滿了心疼。
明明是裴皋給他準備的飯,卻一下子被這些傭人給玷汙了。
裴皋站起。
幾個傭人相互對視,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她們上前剛準備再次解釋。
從暗處走出來的幾個保鏢上來就直接是一拳,將她們掀翻在地。
“在你們來工作之前,宅子裡的規矩就講的很清楚,必須要遵守好自己的本分。”
“你們以下犯上,損壞這些東西,甚至還傷了我的人。”
“你們說說……該怎麼處置你們才好呢?”
裴皋彎腰撿起一塊碎掉的玻璃,放在手心裡麵,若有若無的滑動。
他的眼神極冷,和平常那一副溫溫和和的樣子截然不同。
一個合格的上位者最擅長的就是籠絡人心,但籠絡人心自然也不可能以一種高傲的態度來進行。
所以她們平常見到的裴皋,也算比較好相處。
可是如今這種讓她們宛若身處於地獄般的感覺。
還是第一次。
“你們現在最好老實交代清楚,否則事情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簡單。”
“對了,率先承認錯誤的人可以免除掉一些懲罰,你們也可以互相揭穿,揭穿的越多,就把你們摘的越乾淨。”
“對了……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宅子裡麵的針孔攝像頭數不勝數。隻要我想查,你們現在全都要進局子中。”
裴皋擅長玩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