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淑賢就眼睜睜看著自己最精心培養出來的兒子被人帶走。
而她迫於權威,甚至無法開口阻攔一步。
她被帶到了醫院。
一大群的醫生忽然在這個時候,團團將她圍住。
強製性的給她換上了病號服,給她帶入了旁邊的治療室。
卓淑賢眼神裡劃過一抹恐懼,她拚命地掙紮著,努力的辯解“我不是精神病,放開我,我不是!”
可是周圍的幾個醫生反而認真地說道。
“通常有病的人才會說自己沒有病呢。你要是沒病,他們把你送進來乾什麼?我們要給你做一個詳細的檢查,放心,不會傷害你的。”
醫生的眼神帶著幾分憐憫,就像是在看一個重症患者。
安撫的話格外的刺耳。
卓淑賢還準備尖叫,驟然感覺到胳膊上一疼,五秒鐘不到的功夫,她就覺得渾身開始發麻,大腦是清醒的,可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知覺。
這群人給她打了麻藥。
因為嫌她像一個瘋子一樣扭動。
卓淑賢活了幾十年,是第一次被這麼對待。
由高級美容院精心護理出來的頭發此時淩亂不堪,沒有半點貴婦的樣子。
她簡直快要瘋了。
被抬上手術室接受檢查的時候,卓淑賢突然想到祁時鳴第一次被自己帶到醫院時候的樣子。
好像就和現在差不多。
不過他和自己不同,她為了祁時鳴好,所以才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而那個逆子呢?
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分明就是不想讓她好過。
祁時鳴被帶走了。
他抱著平板悶悶不樂,伸手摁著按鈕,但是卻怎麼也打不開。
轉頭朝著男人看了一眼又一眼。
這才湊過去親了親裴皋的臉頰。
裴皋正在開會,感覺到小家夥難得的熱情,於是轉移目光,看著旁邊的小家夥。
他清了清嗓子,關閉了聲音。
“怎麼了?餓了嗎?”
如果不是餓了的話,那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親他?
祁時鳴伸手揉了揉肚子,好像確實很長時間沒有吃飯。
可憐巴巴的點了點頭。
結果周圍的擋板開始緩緩升起。
祁時鳴?
男人慢條斯理的地結束了會議,狹小的空間內,直接讓他無處可逃。
電腦被隨手丟在了地上。
祁時鳴打了個冷顫,欲哭無淚。
裴皋的語文老師是怎麼教他的?
這怎麼還把他的話給複雜化理解呢?
裴皋這會兒很顯然不太高興。
所以整個人又凶又猛。
恨不得將他拆吃入骨。
……
等意識迷離的時候,男人將他抱在懷裡,薄美的唇微啟,音色沉沉,像是雷雨來臨之前的陰霾。
壓的人有些喘不過來氣。
“小乖,我今天很不高興,因為你被人欺負了。”
“而且我又不在你的身邊。”
他的小寵物,他沒有護好。
而且遇到事情的時候,祁時鳴也沒有想過第一時間來找他解決。
想一直呆在他身邊可以。
這種事情讓他來做就行,祁時鳴何必拿自己來冒險呢?
這剛才一時衝動,
估計也整的這小家夥很不高興。
裴皋跟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