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殘屍並不是隻有郝弘圖。
上到上了年紀的老人,下到年僅隻有幾歲的小朋友。
精致漂亮的女人被製作成了風乾的屍體。
男人僅僅被留下了傑出的地方。
卓淑賢心裡麵好像住著一個名為嫉妒的惡魔。
她病態而又發瘋,對於這一切都無比的享受。
祁時鳴望著離自己最近,泡在福爾馬林裡麵的眼睛。
各種各樣的都有,每一個都被無比小心地收藏起來。
卓淑賢在這方麵很專業,她為了防止被彆人看出來,心思縝密到細微之處。
最起碼在這個宅子裡麵生活了這麼久的人,沒有一個人發現這個地方。
也難怪自己的嗓子被毀了之後,沒有任何人能查得出證據。
卓淑賢是一個擁有高手段的犯罪者。
祁時鳴悄無聲息地把這些全部都記下來。
望著那顆頭顱,祁時鳴眼裡麵滑過一抹惋惜。
郝弘圖如果要是自己獨立一個人生活,或者身邊接觸的都是好人,他應該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吧?
被pua的程度,居然心甘情願地為卓淑賢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還真是愚昧而又無知。
祁時鳴努力的記好這裡麵存在的所有特征,就在這時,聽見門口有一聲動靜。
卓淑賢伸手擰開了門把。
祁時鳴立刻就恢複了剛才的樣子。
手腕上的那些東西早就已經沒有了攻擊和威脅性。
祁時鳴佯裝剛剛蘇醒。
他有氣無力地抬頭望向卓淑賢,看見她手上拿著一個幾歲孩童穿的衣服。
那些衣服早就已經被洗得又爛又舊。
卓淑賢雙手捧著的樣子,卻無比珍惜。
“寶貝,你還記得這些衣服嗎?這些衣服可全部都是你小時候穿過的衣服呢。”
卓淑賢不是病嬌。
病嬌不可能會察覺不出自己深愛的人已經換了個芯。
她隻不過是在享受著這一段自己身為高位者的控製欲。
她手上拿著衣服,恰好也說明了她想要回到曾經。
卓淑賢把衣服慢慢的放到了旁邊,她無比享受地抽開了櫃子。
從裡麵拿出來了一把刀。
刀刃上還閃著寒冷刺骨的光,卓淑賢一步一步朝著少年走來。
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
“乖,把你的手腳挑斷怎麼樣?”
“這樣你就可以一輩子都呆在這裡,一輩子都離不開我。”
“如果你要是想走的話,我就直接一把火燒了這。”
卓淑賢裝腔作勢。
她蹲下來,自言自語地輕歎“唉,可惜你現在已經長這麼大了,和從前那個隻能抱在懷裡的小嬰兒不一樣。”
“以前你的衣服你恐怕也穿不下了吧?”
“媽媽努努力,讓你穿上小嬰兒的衣服好不好?”
卓淑賢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裡麵剛剛爬行出來的魔鬼。
她的每一個字眼都帶著貪婪和殘忍。
她從旁邊拿出一個針管,興高采烈地看著少年,驟然之間瞪大了的眼睛。
她享受著獵物恐慌時的樣子。
走上前,輕輕撫摸著少年的腦袋。
然後伸手指了指櫃子上麵泡在福爾馬林裡的眼。
“你應該慶幸媽媽足夠仁慈,你的眼睛是我見過所有人當中最漂亮的,可是我卻不舍得把它挖出來泡在那裡麵,獨自占有。”
“因為我害怕我的技術不夠,萬一要是毀了這麼漂亮的眼睛怎麼辦?”
“不過現在我很確定,我絕對不會破壞這麼漂亮的眼睛。把你最珍貴的東西送給媽媽好不好?”
卓淑賢一邊說,一邊高高舉起手。
少年就像是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