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整個人慌的一批。
謝江知直接拒絕了她的賞賜,那不也是在當眾表明,不打算站在她這邊嗎?
她看著素日與他們較好的那些大臣眼神裡麵劃過一抹考究。
很明顯。
如果要是狀元郎真的選擇站在彆的皇子身後,他們會重新考慮之前做的決定。
畢竟他們也都是人,也並沒有什麼遠大的抱負,隻想未來能夠在新帝麵前混口飯吃。
祁嘉譽心裡狂喜,甚至覺得皇後連點手段都沒有。
狀元郎怎麼可能會當眾接受這種銀兩的東西?
這不明擺著要被人直接參告一狀嗎?
他直接詢問謝江知“請問新狀元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
站在大唐中心的男人目光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祁時鳴。
繼而又淡然地回答“對字畫頗有研究。”
因為隱約記得在這個朝代,應該字畫最為值錢。
“那正好,本皇子這裡有一幅白大師畫出來的賀秋圖,平日放在庫裡也是落了灰塵,白白浪費,今日正好拿出來贈與你。”
祁嘉譽完全就是大手筆。
白大師已經去世多年,他的畫留在這個世上僅存四幅。
用價值連城來說,都再合適不過。
沒想到六皇子這一次還真是狠心,居然直接將這麼重要的東西送給謝江知。
這幅畫不管放在哪個家族都是傳家之寶,如今說送人就送人,祁嘉譽雖然肉疼,但是隻要能夠討的這個狀元郎高興,倒也無所謂了。
想來是卯足了勁。
祁嘉譽直接命人去取。
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展開。
有一些年事已高的大臣議論紛紛。
“這確實是真跡,先前皇上也有一幅,還特意為了這幅畫辦了盛宴,請大臣們一起來欣賞。”
“上麵的章印錯不了,沒想到六皇子這裡居然也有一幅。”
“居然拿出來送給了狀元郎,看樣子,這一次狀元郎肯定會站在六皇子身後。”
這麼一對比。
皇後剛才要賞賜的那些東西,反而就有些拿不上台麵。
站在太子這一邊的人心急如焚。
他們想看看太子殿下有何作為,可是太子殿下從始至終認認真真地磕著手上的瓜子,壓根沒把剛才的一幕放在心上。
再看看長安公主,更是與小姐妹端著一壺美酒,飲得不亦樂乎。
他們不著急嗎?
太子這邊的大臣都想直接逼過去問問了。
而站在人中心的謝江知,落落大方地說道“那就多謝六皇子的好意,這幅畫深得臣心,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
居然收下了!
皇後原本挺得筆直的腰杆隨機驟然一塌。
她伸手摁了摁眉心,沒關係,沒關係,回頭她再去找娘家想想辦法。
實在不行,讓兒子做一個賢王爺也可以。
說不定還能夠多條命,多條路。
皇後的心大得很,但是他緊跟著也憂心忡忡。
畢竟淑妃的本事越大,對他們來說就越有害。
如今,狀元郎站在六皇子身後,多大的王朝又有幾個願意跟隨太子的?
支持太子的大臣一群人心裡麵暗道不好。
看著謝江知,那恨不得直接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
這已經在想,要不要讓謝江知出一點小意外。
大家能夠站在朝廷上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陰招多的很。
但是就在這時,
太子殿下忽然坐直了身體,他淡然自若地開口,“過來。”
這話很明顯就是對著狀元郎說的。
命令的語氣不容的人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