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譽心裡劃過一抹狐疑。
為什麼皇帝還留著一條性命?
按照皇帝的性格,他絕對不可能會讓太子去繼承大統。
如果皇上要是定了這個聖旨,那必定是謝江知逼的!
若非是性命威脅,謝江知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拿到?
可是他看著男人那麼篤定的樣子,祁嘉譽這會兒心裡麵也有些不太確定。
如今祁時鳴才剛剛把前朝的事情給揭開。
前朝的很多貪官都已經開始連同他一起把太子給解決了。
如今正好是他勢力最強的時候。
事情都已經到這,祁嘉譽如果不硬著頭皮去上,那下場可想而知。
“更何況我瞧著六皇子才不像什麼好人吧?”
“嘖,這率領著一大批大臣和士兵闖入中宮,意圖不軌呀。”
祁時鳴直接一躍坐到馬上。
空氣當中已經開始凝固出血腥的味道。
現場猶如死一般的安靜。
“父皇如今年齡也大了,也確實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六皇子認為我忽然開始揭穿你們的真麵目,是受了誰的旨意?”
祁時鳴輕笑。
他的臉上寫滿了少年的肆意和猖狂。
“更何況,既然我都敢拆穿你們的真麵目,在你們看來,就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祁時鳴直接伸手拍了拍掌心。
暗地裡麵的人緩緩走了出來。
他們手上個個拿著一把刀子,雖然並沒有穿戴盔甲,但是眼神裡麵都帶著赴死的決心。
“這些不是在城外的那些難民嗎?”
果然有人低呼了一聲。
仔細辨認,好像確實是那些難民。
太子平常從未外出,什麼時候和這群人結連在一起?
“憑著一些難民能夠比得過我們精心培養出來的士兵嗎?太子殿下未免有些太小瞧……”
但是就在這時。
他們身邊的人忽然之間開始動手。
自相殘殺的行為令人恐慌。
“當然不止這些。”站在正中心的少年語調輕鬆。
“不隻是有六皇子自己會安排臥底,我們同樣也會呀。”
“這兩年在宮裡麵潛伏著,為的就是等今天。等著把你們這些亂臣賊子一個個搜羅起來,全都彆想逃。”
“六皇子不仁不義,不遵守孝道,為了皇位謀害父皇!理應當誅!可是本太子念在兄弟一場,直接打入冷宮!入賢王一脈,本宮相信,這應該是父皇想要見到的場景。”
祁時鳴語調逐漸加重,他抬手。
並沒有露出自己的底牌。
畢竟長安閣是他最大的底牌,將來的用處絕對不僅僅是放在這裡。
祁嘉譽來逼宮的勇氣在哪?
不就是仗著自己背後麵有一群貪財怕死的官嗎?
若是這些官開始互相殘殺,那他最大的底牌也就沒了。
祁嘉譽哪怕這個時候想進去看看皇帝情況如何,也沒有那個膽量進去。
若是皇帝現在真的還活著,那麼,今日之事,下場隻會更嚴重。
就在這時,
裡宮跑出來了兩個小主,麵如花色地身上的衣服穿好。
看見門口一大行人,更是嚇傻在原地。
“怎麼回事兒?怎麼這麼多人?”
“狀元大人怎麼還沒離開?剛才與皇上商討的要事還沒未曾解決嗎?皇上剛躺下休息……”
兩位小主一句話,直接就證明了剛才進去請秘旨的事情是真的。
也證實了皇帝現在還活著。
在場的人安靜極了。
六皇子的臉色更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