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傭人在看見手上的這些碎銀子的時候,整個人的目光都呆住了。
不是說這個,隻是買回來的小奴仆嗎?
小奴仆能夠隨隨便便就把這麼多的碎銀子打賞給他們?
這很顯然就說明了這個小奴仆的不簡單!
對方難不成是哪個大佬派來的人物嗎?
好奇的人太多了。
但是更多的人是見錢眼開。
畢竟要知道他們的贖身費用,總共就那麼多,如今這一小塊碎銀子都相當於他們半年的工錢了。
他們直接光光跪在地上磕頭,將手上的碎銀子裝進荷包。
連帶著臉上的表情都跟著巴結了不少。
估摸著這應該是本家的誰派來的人物。
想要借著這個機會除掉裴少爺嗎?
隻要抱緊這個大佬的大腿,那以後他們還愁沒有好日子過?
祁時鳴看著這些輕而易舉就用金錢收服的人,整個人的心臟又驟然之間下降了不少。
裴宏深在這個宅子裡麵的情況真的很糟糕呢。
最起碼從目前的狀態上來說。
這麼大的家族,沒有幾個人是向著他的。
祁時鳴那會兒也沒有工作,直接隨意的在宅子裡麵行走著。
他想要看看這個宅子和上輩子有什麼不同。
上輩子那個滴血的酒窖已經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雜亂的雜貨間。
在這個宅子的角落,還有一個偏僻的小院。
而那個小院透過門縫往裡麵瞧,會發現裡麵坐著一個呆呆傻傻的女人。
那個女人一動不動,但是過了沒一會兒就會發出尖銳的笑聲。
像是碰見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兒子……兒子,你快點把我接出去啊,額娘在這裡一個人好害怕。”
她一邊吼叫著,然後一邊爬著,就準備朝著門口這邊衝。
很顯然,剛才之所以會說這樣的話,是因為發現門口站著的有人。
祁時鳴往後忍不住退了兩步,但是卻無意之間踹翻了一個盤子。
盤子裡麵放著兩塊餿了的饃。
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這個女人是誰?
上輩子好像根本沒有聽說過。
祁時鳴也沒有那個好奇心繼續研究,他轉身去附近溜達。
結果恰好看見前院裡。
裴宏深坐在輪椅上,端著一杯茶,而他的麵前站著一個小姑娘,還有一個和她看起來一樣大的男生。
“裴宏深,你怎麼還有時間在這裡喝茶呀?你該不會不知道?本家那邊都打算放棄你了吧?”
“像你這種見不得光的東西,怎麼有資格繼承這個宅子呢?這個宅子明明是我外祖父留給我的!”
那個男生說話還挺難聽。
指手畫腳的樣子,已然把自己當成這裡的主人。
“彆看現在外祖父還活著,所以這個宅子裡麵上下對你還有幾分客氣。等到外祖父沒了,我看到時候誰還會向著你!”
那個男生扮了個鬼臉。
結果下一秒不知道什麼地方飛過來的茶杯,直接就砸中了他的臉。
“什麼蒼蠅就敢在我家少爺麵前胡說八道?”
祁時鳴一步一步走來。
目光上下掃視著麵前這個小孩。
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但是這個人都欺負的裴宏深頭上了。
他又怎麼可能會坐視不管?
“你是誰?哪裡來的下人那麼囂張?”
那個小孩被砸的不輕,臉瞬間就腫了一大塊。
茶杯掉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破裂聲。
但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