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要穿的衣服,可是要進宮的!希望這位先生能夠好生安排。因為要發生一些事情,所以在宴會結束之前,你就乖乖呆在這裡吧。”
“事成之後會給您安排一千萬兩的黃金。這些對於您來說應該也是一筆巨款吧?”
瞧瞧,多輕鬆的話。
一千萬兩黃金說拿出來就拿出來,而且還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衣服。
裴宏深很早就已經在屋子裡麵等著了。
看著麵前的這個少年。
能夠從他的神情當中看出幾分玩味。
裴宏深坐在輪椅上,他剛才找人調查了一下這個宅子。
再進這個宅子的時候,他偷偷看過一眼。
祁宅。
祁家。
祁時鳴。
這三個字眼很快就直接聯係在了一起。
裴宏深坐在輪椅上有些不安,畢竟自己隻不過是來源於一個小家族。
而這個少年呢?
他居然是來自於京城。
會的東西多到離譜,好像隨時隨地,都能夠像掙紮出牢籠的鳥一樣自由。
身份成了兩個人之間最大的枷鎖。
如今在這個小小的地方,裴宏深突然之間開口說道“阿時,你打算到什麼樣的程度才會收手呢?畢竟我們約定了以後要一起去海邊。”
這個小糯米團子終究還是沒忍住自己的芝麻餡。
他悄無聲息地試探著。
祁時鳴親了親他的額頭“等到……把你治療的錢和藥材都集齊。畢竟隻有健健康康的,我們才能去更多的地方。”
裴宏深微微點了點頭。
他無比厭惡自己的這一副身軀。
他多麼想跟正常人一樣,但是這種打娘胎裡麵帶來的東西想要治好,可以說得上是天方夜譚。
他無數次想要逃離裴家。
當真真正正地出現在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時,裴宏深又隻剩下了不安。
畢竟,
如果要是在自己家的話,他還能直接攔住這個少年想要肆意飛翔的樣子。
可是現在是在外麵,他能做的隻有這種卑微的畫地為牢。
“放心。”
祁時鳴跟他這麼說。
最起碼經過自己這段時間的針灸,裴宏深身體狀況比之前好了不少,也不用一直依靠著輪椅。
“說起來,你為什麼不試著走走路呢?”
祁時鳴有些好奇的詢問。
畢竟像他這樣久坐在輪椅上的人,應該對這種東西厭惡至極了才對。
裴宏深抓著輪椅的扶手,過了許久,他這才說道“因為產生了一種依賴心理吧。”
因為隻要坐在輪椅上,祁時鳴就永遠都會照顧著他。
會永遠的幫他推著輪椅。
隻要自己回頭,祁時鳴必定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這樣感覺很美好。
但是看著麵前這個少年期盼的樣子,裴宏深緩緩支撐著站起來。
這會兒心裡麵惡作劇的心驟然生出。
他佯裝極為不適應地朝著前方摔過去。
祁時鳴果然立馬衝過來,伸手一把扶住他。
“行了行了,不勉強。”
祁時鳴衝過來的時候,原本隨意的用發帶綁著的頭發有些鬆散。
如今,懶洋洋地落在臉邊,帶著他這一雙明亮的眼睛,居然是說不出來的好看。
裴宏深目光帶著幾分癡迷,甚至無法克製自己的眼神。
感覺到自己身體發生的變化。
有些緊張地抬頭看了一眼勉強的少年,生怕被發現自己的窘迫。
“呦?”
起來了?
兩個人距離的很近,祁時鳴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呢?
他輕輕笑了笑,“之前還以為,你長期坐著輪椅,那些地方大概一般。如今看看好像也挺正常。”
果然,
有一些優勢是先天性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