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塹城中央的一棟樓裡。工人們正在整理著白色的可燃冰。原本狹小的空間裡,如今寬敞得很。
在這棟樓裡,中央供熱係統的鍋爐,正在以最低功耗模式運行著。剩下的人們全居住在這裡。
這座供熱塔樓,被周圍的小樓遮擋,除了頂樓,其他樓層都已經照不到陽光了。靠著發光蘑菇為周圍,微弱的光源。
人們沿著塔樓外的旋轉樓梯,上下。樓梯同時也連著另一棟樓。樓房外的旋轉樓梯就是這片城市的空中交通。將一棟棟樓房緊密得連在一起。供熱係統沿著樓梯,將中央鍋爐裡的熱油輸送到城市的每個角落。
可如今天塹城,就是一座鬼城。原本擁擠的樓梯,走廊,空無一人。僅僅在中央塔樓附近的樓梯走廊上還有人影。還有更多的爛尾樓,屹立著。
雲彩長老依在鐵欄上,失望地看著樓頂,破碎的玻璃窗戶,就像此刻她那破碎的心情。
一年多了,那扇窗戶裡的人,並沒有給人們帶來希望。
寒風吹過,小樓之間的縫隙,吹動了雲彩長老頭上的銀飾,發出清脆的響聲。女媧部落的傳統飾品,激起了雲彩思鄉的情緒。
“真的要放棄天塹城了嗎?”
屋內忙著收拾行李的雲朵,看著雲彩長老,小聲地問道。
雲彩回過神,披上豔麗的棉襖。看著古鑫長老送她的禮物。不禁感歎,時光變遷,世事無常。
“女媧大祭司,已經下令了。我們必須得走了。我已經儘力了。再這麼耗下去。就是我對女蝸部落的失職了!”
雲朵不忿地說道“長老,您做得很好了。這幾十年的貢獻。部落有目共睹。再也沒人敢說您太年輕了。就這一次失敗,他們憑什麼罷免您的長老位置?”
雲彩長老搖搖頭,歎息道“雲朵,女媧部落的規矩,能者上,庸者下。這次的損失太大。怪不得任何人。”
雲朵哪裡懂這些,一根筋地替雲彩長老感到委屈。
“砰砰砰!雲彩長老在嗎?”門外的走廊上,一人,試探地向屋內喊話。
“在!什麼事?”雲朵不悅地問道。
“城主邀請!”
“乾嘛?沒空!”雲朵像是吃了火藥一樣懟了回去。
雲彩長老,嗬斥道“雲朵無禮,既然城主邀請。我們就去,就當是告彆了!”
雲彩長老帶著一肚子火氣的雲朵,在那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頂樓的城主辦公室。
辦公室外的走廊裡,有工人正在搬運玻璃。還有忙著收拾屋內的婦人。這一下子,就讓雲彩感覺到了,曾經繁華的天塹城。
雲朵看著屋內,有點猥瑣的大叔陳雲,就有種莫名地火氣。上前就指著陳雲喊道。
“一年了,沒見你放個屁!還有,侵犯我的名譽權,還沒了結呢!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
門口的守衛見雲朵,上來就直衝進來,立刻攔住了去路。
雲朵哪裡瞧得上,這守衛。一掌就想推開守衛。守衛結結實實地接住一掌,絲毫沒有推開的意思。
雲朵用力又是一個暗勁,八卦掌,暴力地擊向守衛的胸口。即便是石頭,都能震碎。然而守衛卻巧妙地側身收胸,卸力再回擊。將雲朵彈了回去。
“焦國農,收手她們是我請的客人!”
陳雲發話,守衛這才讓開,繼續端端正正地守在辦公室門口。
雲朵被震退,暗自感歎,人家還沒有出手,就兩次擊退她了。
“這守衛不錯啊?”
雲朵調侃了一句。
陳雲沒好氣地說道“你還想再打翻我的守衛,硬闖城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