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蕭祈也看著南舒的目光愈發驚喜。
他發現南舒真的每次都能帶給他驚喜，無論是符咒，亦或是藥丸......
她簡直就像個待人發掘的寶藏，吸引著人不自覺想要靠近。
蕭祈也仿佛看到寶貝的目光，讓南舒莫名有些脊椎發涼。
下意識往後退了退，南舒不明所以的眨巴著眼睛：“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隻是覺得你很聰明，也厲害。”
亦是......十分吸引人。
最後這句，蕭祈也並未說出口。
南舒覺得奇怪，狐疑的打量著蕭祈也：“你不覺得我惡毒？”
這個時代，女子沒有什麼自由不說，隻要做些壞事，就會被評判惡毒、狠辣......可謂是強迫女子必須要賢良淑德。
因此，她剛剛給周曉菲喂完藥，甚至不敢看蕭祈也的神情。
至於為何不敢，她同樣說不出來。
“惡毒？”
劍眉輕挑，蕭祈也顯然有些不理解南舒為何會這麼說。
但對上南舒認真的眸，蕭祈也知道她是真的不理解。
一時間，蕭祈也似乎明白了，剛剛南舒的情緒為何轉變那麼快。
薄唇輕抿，蕭祈也沉吟片刻，不疾不徐道：“你所說的惡毒，是指什麼？你剛剛的所作所為？”
“不錯，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的確可以這麼說，但若了解了前因後果，我不覺得還有人會說惡毒兩個字，隻會說因果報應。”
報應？
南舒意外的看了眼蕭祈也：“我以為王爺是最不會信報應的人。”
聞言，蕭祈也輕笑著搖了搖頭：“無非信或不信，我從來隻求無愧於心。”
“無愧於心？人真的可以無愧於心嗎？”
“隻要做自己想做的，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便可無愧於心。”
紅唇輕抿，南舒看著蕭祈也的目光多了幾分複雜。
蕭祈也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回到剛剛的話題，你覺得你所做的事情是惡毒的嗎？”
“或許是吧，但我隻覺做的還不夠。”
若不是擔心鬨大了會連累鎮國侯府，她絕不會這麼輕描淡寫的就過去了。
平日裡，她就最厭惡這種自私自利的愚蠢小人。
更彆提江逾白一直對她不錯，她心中自是憤怒的。
“這就是了，是非黑白，無人能徹底說清，對周曉菲來說，你是惡毒的，但論起她的所作所為，她隻會比你惡毒千百倍。”
“嗯......你說的對。”
見南舒情緒恢複了幾分，蕭祈也薄唇輕勾：“所以，你不必太過將此事放在心上，是非本在人心，無非是立場不同罷了，至少在我看來，你非但不惡毒，還有一顆仁善之心。”
能夠不顧自己，也要去救一些失蹤孩童的人；
能夠不懼危險，也要保護自己兄長安危的人；
能夠不畏皇權，也要替亡者發聲討公道的人......
這般優秀的人，怎麼可能是惡毒之人？
在蕭祈也眼裡，眼前女子甚至周身都在散發著聖潔的光芒。
可惜，南舒對蕭祈也心中的感觸一無所知，但不得不說，蕭祈也的話給了她很大的觸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