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麼,你到底是誰?”
在第三次詢問時,傅司的語氣依舊平靜。
“我跟你說了,我隻是個送快遞的!”
在那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中年男人被牢牢地綁在椅子上,鐵質的椅子在黑暗中泛著冷冽的光。
房間裡隻有一盞孤零零的台燈,慘白的光線照在他臉上,映出深深的絕望。
他百思不得其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不過是遵照【係統】的指示,來這裡送個快遞,簽個字,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
本想著送完這單就能脫離那糟糕透頂的“恐怖遊戲”,哪知道竟然會陷入這般田地???
他清晰地記得,那個少年接過快遞,簽字的時候還一切正常。
他甚至已經開始幻想拿到簽單後,就能擺脫恐怖遊戲!重獲自由!
儘管這意味著那少年將“墜入地獄”,但他告訴自己,為了生存,什麼都可以犧牲!
何況是一個陌生人!
可是.....接下來這是發生了什麼啊?!!
怎麼一睜眼,自己已經被綁在椅子上了?
“是那杯水!你給我喝的那杯水有問題!”
他終於回想起來,指著坐在輪椅上的傅司喊道。
傅司輕輕一笑,那種笑容讓人不寒而栗,“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品哦!”
話音剛落,他按下輪椅上的開關,隻聽“嘩啦啦”的一陣聲響,一排鋒利的工具從扶手中升起。
“彆殺我!我真的沒錢,隻是一個送快遞的!我真沒錢啊啊!”
男人驚恐地看著那些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的工具,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得了,彆裝了。”
傅司一邊細心地用紙巾擦拭著那些鋒利的小刀,一邊不經意地揭露了真相,“哪來的什麼快遞員小賈,我那是隨口胡謅的。”
那男人一聽,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支吾著想辯解,卻被傅司那冰冷的目光盯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其實.....並不知道....。”
傅司輕描淡寫地說,“就是想試探一下你。”
“什、什麼?!”男人愣住了。
“就那麼回事,隻是有點懷疑而已。我這兒的快遞員隻會放到驛站....可不會親自上門。”
傅司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看著他,語氣平靜得近乎詭異,
“彆太往心裡去。不過是死裡“逃”生多了,對這些可能要命的小細節有點兒敏感。再說,你那股子惡意,也未免太濃了些。”
男人目瞪口呆。
——敏感?這叫有點敏感?!
“好了,刀也消過毒了。”
傅司把最後一把小刀擦得鋥亮。
“你、你乾嘛要消毒?”
“這樣玩起來,刀子紮進肉裡也不容易感染。”
傅司移動到男人麵前,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語氣淡然,“可以多陪你玩幾天。”
那黑發少年平靜的眼神,卻讓男人心神大亂,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恐慌。
這一次,顯然不再是戲言,他的恐懼真切無比!
這個年輕人,絕非玩笑,他是來真的!
殺氣騰騰,哪裡是初犯?他到底殺過多少人啊?!
男人的身體扭曲掙紮,痛苦無聲呐喊。
——怎麼回事?【係統】說好的目標是普通人呢?
這地下室,這些迷藥,專業綁繩,還有這麼多刑具.....
你管這叫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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