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理解。”傅司冰冷的視線掃過周圍,他試圖捕捉些什麼蛛絲馬跡——如果說這就是根據貓所受得經曆而誕生的複仇,那未免也太複雜了。
一隻貓——真的有這麼拐彎抹角的智慧麼?
小鳥遊露出悲傷的表情,“傅君。我們會死麼?如果老鼠身上的貓毛沒有用,我們也沒有辦法從貓身上采得貓毛。無論怎樣都無法完成任務,那我們就死定了,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了吧。”
傅司卻露出了笑容,“老鼠咬下來的貓毛當然是沒用。不過,從貓身上采得貓毛,那是肯定可以做到的。”
“肯定?”
“因為這就是‘遊戲’。小鳥遊,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麼可以那麼冷靜地看到那些細節麼?”傅司看向小鳥遊,說道,“你隻要緊緊把握住——這是遊戲——就可以了。”
“傅君。我不明白。”
“小鳥遊。你喜歡玩遊戲麼?”
傅司忽然問了個不相關的問題,讓小鳥遊一怔。
她搖了搖頭。
“因為過去‘某個人’的原因,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玩遊戲的。”傅司說道,“一個優秀的遊戲,是不會設計出死路一條的關卡的——隻要記住這一點,你就不該失去希望才對。”
小鳥遊明白了傅司的意思,既然是遊戲自然就會有破解之道,但是隻剩下十五分鐘了,那方法在哪裡呢?
傅司像是看破了小鳥遊的心理活動,輕聲說道,“在這裡。”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轉過身去,麵向了大貓。
他的聲音忽然無比認真,“小鳥遊結月。”
“哎。”
“幫我一個忙,把我推到貓那裡去。”傅司解釋道,“現在這個情況,我沒有辦法像剛才那樣自由來回。”
小鳥遊望過去,確實如此。從這裡到貓那裡,足足有四五十米,一路上都是些血紅的碎肉還有森森白骨,也不知道是人類的還是老鼠的。人的腳踩上去都紮腳,更彆說輪椅通行。
如此恐怖的場景,但她一秒鐘都沒有猶豫,就點頭答應了這個看似送死的要求。
“好的。傅君。我送你去。”
傅司問道,“你不多問幾句我找到的方法是什麼?”
“不了。時間不多了。而且——”
小鳥遊臉色微紅,隨後有些理直氣壯地說道,“像我這麼笨,大概聽了也聽不懂。總之,聽傅君的就沒錯了。”
傅司一怔,點點頭。
“誰說你笨的啊?”
他在內心默默說道,“小鳥遊,你才是真正聰明的人。所謂聰明人,不過就是可以看明白自己是由什麼所構成的。”
像三輪蓮那種……反而不過是自作聰明罷了。
……
在小鳥遊將傅司推出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開始注視著他們。
齋藤一郎忽然也反應過來。剛才試圖從老鼠身上獲取貓毛的人都死了,除了最開始的傅司——他是怎麼做到的?就憑他的輪椅,沒可能逃過大貓的攻擊的!
這個華國人,沒有那麼簡單,他應該掌握了三輪蓮所說的遊戲規則才對!
齋藤一下子又振奮起來了。
此刻局勢逐漸明朗,因為一陣風將那些貓毛吹了過來,拿到了貓毛的占據了大多數,剩下來拿不到的反而成為了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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