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那人見傅司不回答，又問了一句：“不是【瘟疫】，你難道是與【疾病】簽訂了契約嗎？”
傅司微微眯起眼睛，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試探性地說道：“初次見麵就互報家門，你不覺得交淺言深嗎？”
那人一呆，問道：“剛才，是你救了我對吧？”
傅司點頭。
“那不就得了。”他理所當然地說道，“既然你救了我，而不是乘人之危，足夠說明事情了！”
“說明什麼？”
“說明你是好人呀，也說明我們的交情已經很深了。”他咧嘴笑道。
這人麵無表情的時候還好，因為那雙鋒利的雙眸，身有一股冷峻的氣質，可是一旦笑起來，兩隻眼睛便眯成兩條縫，根本看不清楚瞳孔，頓時湧起一股地主家傻兒子的感覺。
看著那張臉，傅司竟然有一種看見小灰在傻笑的錯覺。
他捏了捏眉心，心中告誡自己先彆急著下判斷。能在《神明遊戲》中存活下來的人，即使原本性格中有著幾分呆萌，也應該早就被【怪異】磨礪殆儘了才對。
他說：“你應該先自報家門吧？”
“喔。我還以為你早就看出來了。”那人一口應下，“我叫李明空，契約對象是【空間】。”
空間——是掌握空間之力的神祗嗎？
傅司想起剛才那一幕幕，破碎虛空再加上轉移物質，確實像是空間的力量。
隻可惜他並不清楚【空間】旗下的玩家是否也隸屬於“十三區”。小灰雖然說過十三區還有另外一個人，不過她也不清楚那人的身份及其所屬的神祗。
傅司沉吟半晌，道：“李明空不是你的本名吧？”
李明空點點頭，“當然。《遊戲》中用本名，也太不謹慎了。”
傅司略微一驚。原來這人還知道“謹慎”這個詞語。
隻是還不待他改觀，就看見李明空咬牙切齒道，“之前就遇到過一個玩家，我把本名告訴她，差點被那人害死。”
還不等傅司開口詢問，李明空就自行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那是一個‘逃生類’的副本，到了最後關卡，那頭怪異本來是鎖定在那個女人身上的，結果她在知道了我的名字後，硬生生將那怪異的‘敵意’全部都轉接到了我的身上。要不是我跑得快，差點就死在那一次副本中了。”
“確實。”傅司不動聲色地點頭，又問道：“但你剛才是什麼情況？”
“對哦，我一直沒有說明。”李明空拍了拍腦袋，忽然清了清嗓子，神情嚴肅地說道，“我的遊戲職業是【記錄者】。”
傅司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陌生的關鍵詞——“職業”。《神明遊戲》中原來還有“職業”，為何他從來沒聽小灰和【係統】透露過相關信息。是因為他並未觸發相關的條件，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麵對李明空帶有期待的眼神，傅司隻能點點頭，“不錯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