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沈嘯樓走沒影蹤後,白靈筠已經在這個滿清親王的院子裡轉半個小時了,愣是沒找到一個地方能轉到前院去。
腳疼,後背疼,每走一步都難受至極,一氣之下,乾脆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不走了。
他就不信沈嘯樓那個混蛋還能把他扔在自己的地盤上凍死餓死。
要是沈嘯樓真那麼乾了,他發誓,到了底下變成凍死鬼、餓死鬼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罪魁禍首!
一處被參天古樹遮擋住的高腳亭子裡。
沈宿和沈律哥兩個隱藏在暗處,盯著下麵氣急敗壞的白靈筠。
“你說司令是什麼意思啊?到底喜不喜歡白老板?”沈宿不敢發出聲音,噓聲問著沈律。
作為“一夜情緣”的曆史見證者,沈律是最有發言權的。
“喜不喜歡不知道,吃醋倒是真的。”
“啥?嗚(啥)嗚(時)嗚(候)……”
沈律緊緊捂住沈宿的嘴巴,“你小聲點!”
怎麼一點沒有盯梢的自覺呢?
沈宿興奮的不住點頭,司令吃過白老板的醋?這也太勁爆了!
鬆開手,沈律嫌棄的在沈宿身上蹭掉手心裡的口水。
“你還記得吧,斃高弘霖那天晚上,司令聽了一半戲,接到黑風寨紅胡子進城的消息提前從戲院出來。”
“記得啊,然後呢?”沈宿急急問道。
那天晚上他是全程跟著景南逢的,景司令出門不愛帶副官,他和沈律每次都要有一個跟著他保衛安全,所以他並不知道司令提前離開戲院去了哪兒。
“然後?”
沈律曖昧的笑起來。
“司令一直命我開車在東郊戲院附近轉,直到白老板下了戲,帶著他那個跟包的小子從戲院出來,司令才下車。”
沈宿大蘿卜似的腦袋轉不過來彎。
“啊?啥意思?”
沈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笨啊你,當然是擔心黑風寨那幾個亡命徒進城後狗改不了吃屎,東郊戲院和城門隻隔著一條街道,白老板又長的那麼俊俏,萬一被那個、那個誰,叫啥來著?”
“馬山豹。”沈宿立刻補上。
“對,馬山豹,貪淫好色,男女不忌,頂不是個人的玩意,萬一被他撞見了,白老板那還有好嗎?司令當然得一直在後麵護著了,就因為那麼一護,可是親眼瞧見白老板被窯姐兒給纏住,當時那臉色,彆提了,比你還黑!”
沈宿不樂意了。
“你有事就說事,怎麼還寒磣我?”
沈律安撫的拍拍他肩膀。
“習慣了習慣了,彆介意,你聽我繼續給你往下說,下麵才是重點。”
沈宿抽了下嘴角,敢情說這麼半天都是鋪墊啊?
“白老板被窯姐兒追著滿大街跑,那窯姐兒也是個生冷不忌的,邊追邊喊白老板是個雛兒,要倒貼陪他,咱司令一聽,那哪成呢?立馬現身英雄救美!”
沈律說到興起,手舞足蹈,早已忘記自己還在盯梢。
“隻見司令一胳膊肘將白老板撈進懷裡,窯姐兒眼睛多尖呐,看見穿軍裝的一扭頭撒丫子就跑,司令把聽到的那些不快一股腦全撒白老板身上了,可不就把人家給氣跑了嘛,後來是怎麼看那妓院怎麼礙眼,於是就以非法開設,圈養私娼的名義把人一辦了證的合法妓院給封了,你說這是不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