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個小時,蔡頌將資料傳過來。
師黎的奶奶是唐禧老家那邊的人,師黎跟隨父母回鄉探望,進而結識唐禧。
兩人在同一初中念書,每天一起上下學。
師黎會教唐禧玩各種樂器,唐禧教他爬樹抓螢火蟲摘野果。
初中老是搞集體勞動,要求學生到花園裡除雜草,除不完不能回家。
唐禧乾不完還嫌累,師黎幫她包攬三年的除草勞動,她倒是會享受,躺在玉蘭樹下呼呼睡大覺。
師黎除完草,就把人搖醒帶回家。
有段時日,學校周邊有孩子被人販子拐走,縱然有保鏢隨行,師黎還是會牽著唐禧的手。
兩人感情要好到什麼程度?
常言道,錢要花在刀刃上,唐禧就是那把刀。
師黎幾年如一日,將自己的零花錢花在唐禧身上,買各種花裡胡哨的禮物與零食。
這類的小事不勝枚舉。
上高中後,師黎要參加各種音樂比賽,回到市區。
唐家經濟條件實現逆轉,將唐禧接到市區念書。
兩人高三成為同桌,他們一起跑操、參加運動會、合唱表演、一起過成年禮……
越看越不是滋味,曲江宴將手機扔桌上。
之前唐禧跟其他男人相親,他會著急,但無所忌憚。
師黎令他產生濃鬱危機感!
二人有好幾年感情基礎,在唐禧心裡多少還有點青春濾鏡。
而自己呢,相當不受待見。
人比人氣死人,曲江宴板著個死人臉。
蔡頌越發不會做事,什麼亂七八糟的雜事小事都往資料裡放!
不行,怎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好歹禧禧隻跟我談過戀愛,人不可能往回走,一個兒時玩伴算什麼?
郝億景撿起他手機看了遍“原來是青梅竹馬,這男的,顏值跟能力都……不能說不差,應該是優秀。”
曲江宴刀他一眼“算個屁青梅竹馬!唐禧十二歲才認識他。”
“年齡不要卡太死,小時候一起玩,感情要好就算,”郝億景調侃,“哦,天底下隻能你有青梅,不讓彆人有竹馬?”
“彆扯其他,不愛聽也不想聽。”
“……”
郝億景也來了脾氣“你愛聽想聽那誰的話,她願意跟你說嗎?”
“……”
郝億景繼續下滑手機頁麵,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臥槽!你看,你跟他都是瑞鳳眼。”
曲江宴看了眼師黎的高清寫真,還真是。
單看眼睛,容易以為是同一人。
“他倆高考後各奔東西,難道是一對被拆散的苦命鴛鴦?你該不會是唐禧退而求次的替身吧?”
時間線好像對得上。
曲江宴如墜恐怖黑洞,眸色劇烈顫了幾下,從沙發上彈起來,像斷尾獅咆哮。
“你踏馬的才是彆人退而求次的替身!郝億景我勸你善良!”
“你是飯桶嗎?吃了我家多少粒瓜子,想吃窮我是吧?”
他口不擇言,粗暴將自己的手機抽回來。
有生之年竟然能將他氣紅眼,以後能笑他一輩子。
郝億景表麵穩如泰山“我隻是猜測,又沒肯定。”
“沒證據的事,彆亂猜測。”
“好。”
氛圍好冷。
郝億景搓了搓手,正想安慰一下——
曲江宴猝然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目光凶狠如利劍出鞘。
“她怎麼能這麼對我?!我真要被她氣死了!”
操!差點將老子嚇死。
“什麼這麼對你?”郝億景輕輕撫順著左胸口,小聲嘟囔,“你現在都成了妒夫。”
曲江宴抱著枕頭,表情挺委屈的,配上那高大身材,卻很難令人共情。
“我在家辛辛苦苦解剖檸檬,她竟然跟野男人出去約會!”
郝億景乍然想起他分手那晚,自己多少也在煽風點火,生怕他此刻記起算賬,找了個理由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