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唐禧自己下場開撕,總被說沒娘教養。
所以在家遇到這種事,她都是請於不晚出山。
於不晚長了張團團圓圓的可愛臉,性格溫和,發起火來相當彪悍,指著一乾街坊鄰居。
“你們再胡說八道一句,看我不撕爛你們的嘴!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憑什麼給你們糟蹋?”
街坊鄰居的,家裡有啥紅白事,都是互相幫忙,誰也不欠誰。
被當場抓包,一穿毛靴的婦女率先開腔“隻是開玩笑,嫂子還當真。”
於不晚冷笑一聲,手指挨個指著嚼舌根的鄰居。
“你是你老娘在外偷漢子生的。”
“你兒子已經三年沒回家,肯定是犯法坐牢去了,有案底。”
“你女兒前陣子瘸著腿回村,指定在外省當彆人小三被原配發現打瘸的。”
“你新得的孫子,是你媳婦偷人才生的,也不知是誰的野種。”
鄰居各個大驚失色,急切辯解。
“我們家都沒這個事,你彆血口噴人!”
於不晚笑起來,像極童心未泯的孩子,偏偏嘴毒。
“我隻是開玩笑,大家都是街坊鄰居,你們還當真。”
眾鄰居惱火“這些事情怎麼能亂說?三人成虎,要是傳出去讓孩子以後臉麵往哪放?”
“你們家孩子擔心臉麵,我家孩子就不擔心?我告兒你們,再敢亂說我兩個女兒,我就跟誰拚命!”
幾個鄰居噤聲默默乾活,臉色比裹腳布還臭。
嘴這麼毒,早晚有報應!
師黎被齊同光喊去幫忙乾活。
齊同光看師黎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暗戀唐禧。
那種小心翼翼的喜歡,沒人比他更懂。
兩人如今坐在一起盯著烤乳豬的火候,更是生出惺惺相惜的情愫。
他忍不住多問“我聽說,你是家裡的獨子?”
師黎點頭,轉了半圈烤乳豬,那隻手漂亮到近乎無一絲瑕疵,指尖透著健康粉,指甲修剪整齊。
如果師母知道他正在烤乳豬,估計會原地跳腳。
“我看得出來你喜歡我們家禧禧,你家會同意你當上門女婿?”
“你說什麼?”
師黎抬起頭,眼裡有錯愕。
以前也沒聽過唐家有這個要求,是近年來才立的規矩?
不對,那時自己還小,大人不在小孩麵前提,也合情合理。
這錯愕很快發生人傳人。
“你不知道嗎?唐家隻要贅婿的。”
齊同光隱隱有些慶幸上門早了。
還好自己會哭,唐妙那顏控才會心軟上當。
“我跟妙妙、禧禧都有各自的職業,唐鹵鴨店隻能姓唐,我嶽父嶽母想找個女婿傳承下去。”
“可以理解接受。”
師黎腦子轉得快。
我做一首歌帶來的經濟價值,可能是唐鹵鴨店幾十年的營收,不貪唐家的鹵鴨店。
姓唐很理所應當。
我不會做鹵鴨也不會經營,可以請有經驗的來管理,順帶幫唐鹵鴨店擴店提名。
當贅婿也沒什麼丟臉的,反正媳婦孩子都是我的。
在外闖蕩的年輕人很少在家跟父母住,都是逢年過節回家住,住哪都是幾天的事。
這麼一想,嫁娶有什麼區彆!
“你來入贅,齊家這麼輕易鬆口?”
“剛開始不同意來著,我爸媽見勸阻無效,便祝我的贅婿人生一帆風順。”
師黎頓時信心倍增,又被齊同光下一句潑了一桶冷水。
“最主要的是,我哥已經當了家裡的頂梁柱。”
“我個人覺得男方父母不願兒子入贅,一是覺得丟人,二是不想孩子跟女方家姓。”
“老百姓又沒皇位繼承,區區一個姓氏而已,退一萬步說,再生個也行。”
師黎跟齊同光聊得越發投機,以至於烤乳豬烤壞了些。
唐妙覺得齊同光做事不認真“你是不是又開小差想工作的事?我沒說在家就得好好放鬆?”
齊同光喊冤“媳婦,我沒開小差,就是太放鬆了才導致烤壞的。”
唐妙還要說什麼,於不晚不知從哪裡冒出來。
“妙妙你得了,彆老欺負同光,他一個人嫁進咱們唐家,忍受了那麼多閒言碎語,伺候你又伺候一大家子,不容易,沒功勞也有苦勞。”
唐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