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唐禧的來電,曲江宴總是跟中大獎般,認真對待。
“禧禧。”
“你妹在我公司砸東西發瘋。”
曲江宴下意識想到曲翩躚,不對,她很喜歡唐禧,不可能搞破壞。
隻有剛回國的田杏了。
這麼好的見麵機會,曲江宴就是沒條件去,也要創造條件去。
他臨時請了個假,火速趕往唐禧公司。
田杏目睹唐禧打電話時就準備離開,卻被攔住。
曲江宴一進屋,茶褐色的眸如無底洞,能將人連筋帶骨全部吞噬。
以前看在幼時情誼、靳琦的麵子、節假日共處一屋簷等份上,會禮貌相待。
許瑰期的事,令他杯弓蛇影,情願得罪一些人,也要讓唐禧感受到他的誠意。
掃向田杏的眼尾如寒冰利劍,氣場相當強悍,令人難以招架。
“給她道歉。”
田杏神經末梢仿佛過電,呆呆佇立在原地,大半天低喃一句“二哥。”
“要我再重複一句?”
田杏紅著眼,忍著剜唐禧的衝動,低眉順眼“對不起。”
曲江宴冷漠不近人情“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從哪來給我滾哪去。”
田杏半邊身子都涼了,紅唇囁嚅。
“會客室裡的損失,你們誰付?”
田杏看向曲江宴,意思不言而喻。
往日出門,她的花銷,都是曲家人付款。
她從剛入曲家的忐忑不安到如今的理所當然。
唐禧扯了下唇角,給曲江宴留話“我公司有專人跟你對接賠償問題。”
語畢準備回辦公室辦公。
“這不是我造成的損失,我不會賠償。”
曲江宴上前一步,真誠的神態能成為電影學院的教學模板。
“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禧禧,我的錢隻攢給你用。”
唐禧眼皮抽了抽,避開他想要觸碰的手。
“誰付款是你們的家事,你們自己私下討論即可。”
她邁步離開會客室。
賠償最終是田杏付的。
唐禧公司裡的員工背地裡看她笑話。
“這個有錢的千金腦子有包,跑來這裡送錢丟臉。”
“最討厭這種惹是生非的人,害了我這個打工人!”
“剛才會客室的門虛掩,我有偷偷看見一些,咱們老板好颯!”
曲江宴並沒第一時間離開,隨機拉人禮貌問話“我想谘詢一下與你們老板見麵的付費套餐。”
這一幕被希垂看見,她立馬將這事轉告給唐禧。
唐禧想到曲江宴剛才那番話,莫名煩躁,擺擺手“我不接待他。”
曲江宴算盤算空,心不甘情不願回去。
搭乘電梯出來時,正好撞見喬裝打扮的師黎。
“你又來騷擾禧禧?”
“話彆太難聽,我有正事乾。”
“什麼事?”
曲江宴態度惡劣“關你屁事。”
師黎冷嗬,一副不在乎模樣“我直接問禧禧就好,她什麼話都跟我說。”
曲江宴攥緊拳頭,身上彌漫淡淡戾氣,用力撞了下他右肩離開。
師黎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有點熟悉是怎麼回事?
他擰眉思忖幾秒。
靠!自己房間也有一瓶這種香水!
自己的品味變俗了?
曲江宴回家後,拿起那瓶香水準備扔垃圾桶,手伸到半空,又收回來。
難道禧禧喜歡這種味道?要不自己下次噴噴試試?
操!師黎那瓶香水,該不會是禧禧送的?
想到這,曲江宴整個人都不得勁,想到要拆散兩人的事,打電話問進度。
對方說馬上行動見效果。
田杏賠款後,立馬回到輕音一帶,躲在屋裡不出來吃飯。
趁著難過,她自我糟蹋般,將眼睛揉得很紅很腫很可憐。
當晚,靳琦跟朋友逛街回來,一大堆戰利品填滿客廳。
她慷慨大方,給管家送了塊名貴的表,又優雅閒談幾句。
提到滿屋子的禮物,直言是送給剛回國的田杏。
“她一個人在國外讀了三年書,感覺都瘦了一大圈,衣櫃的東西是時候要更換……咦,杏杏人呢?”
“在樓上,她今天出了趟門,回來後心情似乎很低落。”
靳琦立馬緊張起來,扔下手邊的東西,上樓哄著田杏把門打開。
臥室地板放著兩個大行李箱,裡麵裝了二分之一的衣物。
“杏杏,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