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宴好端端的突然去做那個檢查,八成跟唐禧有關係。
難道他們當初分手時跟孩子有關?
這麼一推測,他們在一年前已行周公之禮?
“嗤!”
長相妖豔,估計床上功夫也了得,難怪把人勾得欲罷不能。
田杏擅長偽善,變臉時將骨子裡的輕蔑與嫉妒表現得淋漓儘致。
她打定主意,偷偷給曲家生個孩子!
這個想法一旦產生,她就想立刻去執行,這會坐不住,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她不會蠢到找這個鑒定機構的醫生去弄曲江宴的檢測樣本。
第一,兩人是經靳琦牽線認識的,容易被曲江宴發現;
第二,這個醫生想要跟她交往,如果知道她的目的,說不定會生恨給她穿小鞋。
她想乾一票大的,花了很多精力金錢。
理想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她大費周章,沒拿不到想要的檢測樣本,險些被抓到馬腳!
她如驚弓之鳥,息了走這條路的心思。
靳琦要求兒女們每個月都要回家吃兩頓飯。
全家團圓聯絡感情。
這晚,曲江宴跟父親大哥喝酒聊天。
曲圖南問他追唐禧的進度“唐家人對你印象有改觀嗎?”
曲江宴晃著杯中美酒,麵目從容“有的。”
印象更差了。
曲圖南給了他一個“不愧是我弟”的驕傲眼神。
曲令山與有榮焉,他的兒子,就沒有一個不優秀的!
“我改天會找長輩們商討你入贅的事宜。”
曲江宴滿意父親想開了,態度很好“現在還早吧?”
八字還沒一撇。
“早點準備總不會錯,以後少出差池。”
他雖然跟靳琦各玩各的,對於該承擔的責任,他做得不差。
哪怕兒子要入贅,他也要辦得漂亮無瑕疵。
“行,謝謝爸。”
父子三人喝到微醺狀態,各自回屋。
曲江宴進臥室後開燈,繞過屏風走到休息區,田杏端莊坐在床沿邊。
他酒醒大半,退到門邊打開臥室門,戒備十足質問。
“你大晚上在我臥室乾什麼?”
田杏笑得很甜,如至純孩童,指了指沙發區的陶瓷碗。
“二哥,我給你端了碗醒酒茶。”
曲江宴的眼神犀利,似乎能洞悉人心。
“這是廚房分內工作,你搶人家飯碗做什麼?”
“我不需要醒酒湯。”
“男女授受不親,退一萬步說,送就送,你坐我床上做什麼?”
田杏像做錯事的孩子,咬著塗有唇釉的紅唇,小聲道歉。
“對不起,我隻是腳有些酸,剛坐了不到兩分鐘。”
“你不要這麼凶,好像我做了什麼殺人放火的事。”
她鬢邊碎發微濕,顯然剛洗完澡,身穿黑色短裙,筆直的腿在燈光下泛著牛奶般的光澤。
“我們小時候感情明明那麼好,還睡過一張床,我不明白做錯了什麼,你現在這麼不待見我。”
曲江宴微醺狀態時很想睡覺,有些不耐煩地打斷。
“小時候我還跟寵物豬睡過,長大了自然要明白男女有彆。”
田杏走到他麵前,方領領口露出些許香豔的弧度。
曲江宴後退兩步,眼中沒有一絲情欲,甚至帶著些嘲弄“你是不是想勾引我?”
田杏心裡咯噔,有些難堪。
自己才出國兩年,他怎麼變得這麼直白?
這話讓人怎麼接?
“沒、沒有。”
“為避免我多想,我們以後少接觸少說話,最好不接觸不說話。”
他懶洋洋斜靠在牆邊,身骨散發著不著調的信號。
“好了,你出去,我要睡覺。”
“……”
田杏就這麼被趕了出去。
曲江宴反鎖門,將被坐過的床單被子扒下來,換了套新的。
田杏站在走廊拽了拽滑肩的方領,腦子發懵。
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這幾個月接觸了許多優質男人,有了大量對比,讓她產生抱緊曲江宴大腿的衝動。
該怎麼辦呢?
正煩悶時,閨中密友上門找她玩“你是做什麼職業的?”
“配音師啊,”田杏茅塞頓開,驚喜抬起頭,麵帶嬌羞,“是我想的那種?”
“嗯哼!”密友朝她擠眉弄眼,“老天都幫你,你天生就是享福的命。”
月亮越來越清圓,中秋節這晚。
吃完團圓飯,唐禧本來約好唐妙去看煙花秀。
齊同光不知在唐妙耳邊低語了幾句什麼,唐妙放了唐禧鴿子!
唐禧咬牙控訴“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唐妙像無賴“欸,我還得奶孩子呢,你趕緊找個老公,以後想做什麼都有人陪。”
騙鬼呢!
比起煙花秀,唐父母更喜歡葛優躺。
聽說今年這場煙花秀空前盛大,唐禧最後一人去看。
曲江宴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手裡拎著個螃蟹狀的花燈。
“禧禧,送給你。”
螃蟹花燈繪著高飽和度的吉祥花紋,頭頂兩隻圓眼睛,兩隻鉗足可靈活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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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夜晚散發出柔光,憨態可掬。
唐禧一眼愛上,眉梢微挑,眼睛亮如皓月。
她心裡猶豫,左顧右盼。
曲江宴像她肚子裡的蛔蟲“不用找,這是我很早以前請匠人訂做的。”
他將花燈塞入唐禧手裡“我可以賣給你。”
唐禧並沒接手。
中秋佳節,很多市民與家人出來看煙花秀。
螃蟹花燈瞬間引來十多個孩童駐足觀望,有驕縱的孩子開始哭嚷著要買。
“先生,花燈能賣給我嗎?”
“我女兒很喜歡,我願意出兩倍價格!”
螃蟹花燈栩栩如生,唐禧越看越喜歡,心動不已,生怕被人搶了。
“我要!多少錢?”
曲江宴隻回答她一人“一百塊就好。”
唐禧立刻給曲江宴轉完賬,心安理得接過花燈,嘴角高高揚起,像得到了什麼稀世珍寶。
她的快樂一直很簡單。
曲江宴癡癡看著她,寵溺如一眼望不到岸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