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聚春景6號的兩人,身高一米八左右,如果低著頭,放在人群中並不紮眼。
為首的名為蓋理,一張曆經大風大浪的嚴肅混血臉,身上有股猝不及防捅人一刀的狠辣。
他這次入室,帶了個下屬名為德維特,麵部線條非常鋒利,脾氣比較烈。
兩人是練家子,將偌大的房子上上下下翻了一遍。
從清晨找到傍晚,一無所獲。
德維特翻著唐禧的日記本,越看越暴躁。
這姑娘也是個奇葩。
人家日記本都記錄成長中的心思與秘密。
她倒好,寫的全是寶藏服裝首飾美食店鋪,詳細描繪吃到的各種美食。
還彆說,用詞豐富有代入感。
“老大,我們已經將紫氣園跟聚春景翻了個底朝天,那枚芯片真沒落入a國政府手中?”
“hpjs大學負責人說了,那枚芯片包含著詳細的軟件源代碼,一拿到便能投入使用,a國石油勘探技術在40多年來一直停滯不前,如果a國政府拿到芯片,肯定會有相應的開采突破報道,這麼多年依舊沒動靜,間接說明芯片還在唐家人手中。”
一個月前,組織收到a國南方某個城市的一封郵箱。
郵箱的最後,寫有c國情報局內部成員的對接暗號。
發件人是被情報局標記成【失聯】的間諜同事。
這意味著,11年前夭折的絞探計劃將重啟!
他們興奮又謹慎,做了縝密調查。
得知唐家並沒購買國外銀行保管箱業務、背後也沒政府力量的保護。
這才有了他們前陣子大膽的入室盜竊。
院子裡的阿稻似乎有清醒跡象,德維特不疾不徐補了一針麻醉。
“可我們現在找不到任何線索。”
蓋理佇立許久,雙眉之間的疤痕在逆光處格外猙獰。
他做出最終抉擇,下達最糟糕的命令。
“那就強逼,不管如何,拿到芯片立刻處理掉唐家所有人,保密為重。”
“是,”德維特張狂一笑,扔掉手中的日記本,“對了,唐妙一家三口現在在k國度假,是否派人過去動手?”
“c國與k國關係緊張,我們過去不是找死?等他們出來再動手。”
“是。”
淩晨三點四十二分,紫氣園門口。
於不晚睡得正香,轉身之際,脖子碰到冰冷鋒利的器物。
“醒了就起來。”
德維特的發音非常流暢。
“啊——唔唔!!”
“再叫這刀子就割斷你大動脈。”
於不晚膽子本來就小,大半夜被刀架著威脅,噤聲後渾身抖若篩糠。
唐鈔作為一家之主,為了妻子再恐懼也努力保持鎮定。
“你們是誰?要做什麼?強闖民宅是犯法的!”
“彆亂動。”
負責挾持唐鈔的男人名為奈哲爾,中式發音略微生澀,倒不影響正常交流。
啪!
主臥的燈被蓋理打開。
耀眼的燈光刺得唐父母雙目一閉,好半晌才睜開眼。
恐懼如黑夜,無聲擴散。
“我們認識嗎?你們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
蓋理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不費勁。
“認不認識不重要,把芯片交出來,就放過你們。”
唐鈔跟於不晚對視一眼“什麼芯片?”
德維特脾氣跟炮筒般,一拳砸到唐鈔頭上“再裝個,想死是吧?”
蓋理做了個打斷的手勢。
“唐禧是你們在c國撿回來的,她身上流的不是唐家的血。”
唐父母臉上血色儘失。
小名為金金的女孩子,才是他們親生的二女兒!
那是連唐家人也要假裝不存在的人物。
時間線拉回12年前。
唐妙自幼身體不好,久病成癌,連國內最好的醫院都束手無策。
夫妻倆無法眼睜睜看著唐妙的生命定格,決定出國尋找更好的醫療救助。
為了讓唐鈔開心些,夫妻倆還帶上了金金。
在c國治療的費用超乎想象,每天花幾萬塊錢都是基礎標配。
那時唐鹵鴨店因生意好到爆,遭到競爭對手的嫉妒與打壓,日漸衰敗近乎破產。
唐家的經濟狀況急劇變差,一年後就開始撐不住唐妙的醫藥費。
唐家陷入低迷之中。
於不晚提議去附近一個荒廢的濕地公園散散心。
那裡有一條湍急且深的河,穿過濕地公園。
金金在河邊玩耍時落水去世。
救援隊打撈五天,連屍體都沒找不到,最終決定放棄。
唐家人不願意放棄,花錢租了一艘船繼續打撈,撈出一個渾身是傷口的中年男子。
那是田杏的親伯父田潮陽。
沒人知道他遊了多久遊了多遠,身上的傷口被泡得又腫又白,生命垂危。
他緊緊牽著昏迷不醒的小女孩。
那是12歲的田杏。
田潮陽嘴唇白得嚇人,聲音比烏鴉還粗,臨終托孤。
“我脖子上的項鏈刻著一個號碼,你們打這個號碼,對方會給你們轉一筆八百多萬的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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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緊急情況下唯一能調出來的錢。
這筆錢怎麼用都不會令人生疑。
“這個是我親侄女,求你們救救她,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她的來曆。”
“幫我把她平安養大好不好?求求你們,我會在天上為你們祈福。”
“她、她是我家唯一的血脈了。”
剛剛失去小女兒的唐父母心軟“她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