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跟這位謫仙人一起喝酒,這對他來說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
而直到此時此刻,他都依舊不敢相信,眼前這位年輕人,會是那位傳說中的詩仙!
可若非詩仙,這首行路難又作何解釋?
試問,如今的整個華國,又有誰不知道這首行路難?又有誰不知道它的作者,就是詩仙李白?
“哈哈哈,小二哥好酒量!”
眼看著薑浩陪著自己乾了一大碗,李白頓時露出滿意的笑容,“再來,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說罷,乾脆自己搶過酒壇子,先是給薑浩倒了一碗,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請!!”
將酒壇子放到一邊,他又是舉杯就乾,連口菜都懶得去夾。
“請!!”
薑浩這時也是徹底來了精神。
難得能夠跟詩仙李白一起喝酒,那還不得喝個過癮?要知道,這種機會可絕對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咕嘟嘟、咕嘟嘟………”
第二碗下肚,二人又倒滿一碗,真真的連乾了三碗,這才意猶未儘地把大碗放下,重新坐回到了桌旁。
“小二哥,你這酒量可以啊,本公子跟那麼多人喝過酒,還從來沒有誰能跟得上我的節奏的,你是第一個。”
隨手抓了一片牛肉放入嘴裡,李白目光灼灼地盯著薑浩,一臉讚歎地道。
“客官抬舉了,在下彆的能耐沒有,但說到喝酒麼,卻是絕對可以陪客官喝個痛快!”
薑浩對著李白微微一笑,乾脆就坐到了對方的對麵,一臉榮幸地道。
“哈哈哈,如此說來,本公子今天算是遇見同道中人了?”
聽到薑浩之言,李白再次長笑一聲,“對了小二哥,你平時寫不寫詩?”
“寫詩?”
聽到李白的問題,薑浩不禁心思一動,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在下才疏學淺,哪裡會寫什麼詩啊,倒是有一次喝醉了酒,夢裡聽到有一位詩人吟誦了一首,不知公子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哦?夢裡聽到他人吟詩?居然還有這種事?”
聽到薑浩的講述,李白頓時來了興致,“還請小二哥吟來聽聽!”
“好,讓我回憶一下。”
薑浩笑了笑,隨後麵露思索之色,片刻之後,他這才繼續道,“我想起來了,那首詩是這麼寫的。”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就是這一首,公子覺得這首詩寫得怎麼樣?”
一首望廬山瀑布吟誦完畢,薑浩目光灼灼地盯著李白,等待著對方的點評。
“嘶,這首詩………好詩,絕對的好詩,可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感覺這首詩這麼熟悉呢?!”
聽到薑浩吟誦的詩文,李白不由得猛吸一口氣,突然有種十分古怪的感覺。
不可否認,薑浩吟誦的這首詩絕對是好詩,無論是從對仗上還是創作意境上,全都稱得上是上佳之作。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感覺這首詩很熟悉,就像是自己曾經聽過一樣。
“公子也覺得這首詩寫得很好是麼?我也覺得很好,那位詩人觀瀑布有感,隨口就吟誦出千古佳句,倒是跟公子剛剛即興創作的行路難不分伯仲。”
薑浩看著李白一臉糾結的模樣,不禁在心底暗笑一聲。
“不不不,他這首詩寫得比我好,本公子甘拜下風。”
李白猛地搖了搖頭,一臉謙虛地說道。
他雖然對自己這首行路難還算滿意,但卻真心覺得趕不上薑浩吟誦的這一首。
相比之下,薑浩吟誦的這首詩,底蘊明顯要深於他,那是經驗和閱曆的堆積,並不是才情所能彌補的。
“是麼?我反正是覺得差不多。”
薑浩憋住笑,心裡不禁感到有些古怪。
中老年李白打敗了年輕的李白,說來也真是有趣。
“其實我在夢裡聽見這首詩的時候,也曾見到了寫詩之人,還聽他說了自己的姓名,不知道公子有沒有興趣知道?”
“哦?小二哥這夢做得也太離奇了,卻不知你夢裡的那位詩人姓甚名誰?”
李白再次來了興趣,下意識追問道。
“那是一個中年人,還彆說,他跟公子你長得好像還蠻像的,他在念詩的時候,自稱自己為李太白。”
薑浩微微一笑,隨後十分隨意地陳述道。
“什麼?李太白?!”
等到薑浩話音落下,李白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的震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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