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走遠,聞磊哼了一聲:“還真以為他是皇帝欽差呢,神經病。”
“特辦嘛。”鄭治補了一句:“當然牛。”
“牛個卵子。”聞磊是從地方一路乾上來的,基層部門嘛,各種粗口難免。
他噴了一句,又反過來安撫朱長風:“小朱大師,你不要搭理他。”
“聞市長叫我小朱就行。”朱長風就淡然一笑:“我小老百姓,惹不起,躲得起,我躲他遠遠的就行。”
聽到他這個話,聞磊鄭治點頭,胡萍則是一聳小鼻子。
她早就看出來了,朱長風這個人,表麵看著老實憨厚,其實就是一頭剌毛驢,必須順著毛捋,你若是硬來,他就敢尥蹶子,不管你是誰。
紅毛僵屍搞定,接下來,就沒朱長風什麼事了,地方性的事務,自有聞磊他們操心。
出了峽穀後,付源親自來跟朱長風握手,一起吃了飯,換了號,席間付源對朱長風是極為熱情,不斷的敬酒。
朱長風以前不怎麼喝酒,酒量也不行,最多二兩,也就醉了。
但現在練出了刀氣,酒入肚,刀氣一運,直接可以從手上腳上逼出來。
不過這樣喝酒,其實沒什麼意思,浪費啊。
可酒場習氣,就是這樣,好象把你灌醉,是一種成就似的,付源聞磊他們,輪番給朱長風敬酒,朱長風也就隻能接著。
然後他這千杯不醉,可就把付源他們驚到了,最後隻能歎服:“小朱大師,果然是高人。”
朱長風就嘿嘿的笑:“叫我小朱就行。”
付源幾個更是讚歎:“果然是高人氣度。”
他閒下來,胡萍則是一堆的事,她是現場記者,台長狂喜,親自給她打電話,要她拿第一手的素材回去,親自審。
有些肯定不能播,但這麼大一個事,主要是最初感染者咬人什麼的,給現場圍觀的人用手機拍了發出去了,這已經是即成事實,國外都傳開了,三秒鐘就過了太平洋啊。
那這些,就可以播了,甚至上級還會鼓勵,因為西河台掌握第一手資源,可以正本清源啊,免得自媒體一通亂剪亂播,反而擾亂人心。
胡萍因此就很忙,她還是坐朱長風的車回西河,朱長風把她送到西河台門口,胡萍下車,對朱長風道:“小朱,今天先放過你,等我忙過這一陣,再來找你算帳。”
朱長風懵:“算什麼帳?”
“哼。”胡萍傲嬌的哼了一聲:“雪雪前幾天才打電話來,要我盯著你點,有什麼神神怪怪的事情,她都要知道,我也要知道。”
她提到楊輕雪,朱長風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優雅高貴蕩然無存,而是楚楚可憐。
他便嘿嘿的笑。
胡萍並不知道他笑的真意,隻是出於女孩子的直覺,覺得朱長風這個笑,不懷好意。
但她沒往楊輕雪身上想,隻以為朱長風是對她不懷好意呢。
換在以前,她會鄙視,現在嘛,她反而挺了挺身子,讓曲線更加玲瓏。
“饞死你。”她心下暗哼一聲,說了聲白白,邁著傲嬌的步伐,進電視台去了。
進門的時候,她還回了一下頭,見朱長風車子沒走,車窗都沒搖上去,一直在盯著她看,她鼻中嬌哼一聲,那小腰兒扭得,要飛了。
朱長風回家,弄了點東西吃了,天也就黑下去。
他也沒開燈,泡了壺茶,搬了條竹椅到院子裡的棗子樹下。
棗子已經全熟了,沉甸甸的掛在樹上,夜風一吹,輕輕搖晃著,仿佛在誘惑他,快來摘我呀。
小時候,不等棗子熟,朱長風就開始摘,一般等棗子熟了紅了,也差不多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