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風。”
朱長風抱拳還禮,報了名。
“朱道友所為何來?”
守墓人再次問。
“並無因果。”朱長風搖頭,守墓人問得很有古意,他的回答,也就帶著同樣的味道:“隻是白天坐車經過,在車上,看到棺屋,好奇而已。”
“原來朱道友隻是路過。”守墓人半信不信,抱拳道:“相逢也是有緣,不如去寒舍,共謀一醉。”
他的外貌,就是一個典型的農民,但說話行禮,卻象一個民國前的讀書人。
朱長風當然不肯就這麼走,他向屋中一指,道:“這棺屋,鎮壓的,到底是什麼人啊?”
“我也不知道。”守墓人搖頭:“我隻是受屋主所托,為他守屋而已,其他的,一無所知。”
他這應該是真話,正統的匠人,一般是不會打聽主家的私事的,尤其是神道中人,更加注重這一點。
打聽了,往往就會上心,上了心,可能就會多事,而神道中人,注重清修,最不喜歡俗事打擾。
而最重要的一點是,怕因果,有因就有果,無因,自然無果。
但朱長風不同,他是因係統而來,沒有師傳的,不注重這個,而他學的又是關公的刀,刀氣鋒銳,遇強愈強,卻還真有些愛管閒事。
“哦。”朱長風點點頭:“那我進去看看,可不可以?”
守墓人臉微微一沉:“朱道友,你即是同道,當知我是守墓人,你當我麵這麼問,是覺得我好欺負嗎?而是覺得我匠門中人好欺負?”
“那倒不是這個意思。”
守墓人生氣,朱長風反倒是微微笑了:“我就是好奇,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守墓人看著他。
他也看著守墓人。
朱長風的性子,雖然有些倔,但不是個無事生非的人,哪怕是刀氣上身,彆人不惹他,他也不會主動惹人。
之所以這會兒帶著挑釁之意,是因為棺門。
堂堂魯班傳人,都在做些啥?
棺獄,欺壓死者靈魂。
挾製忠犬,讓大黃幫著販毒,還讓大黃用造畜術把臥底警察變成畜類。
這還是國內一支,國外那一支,做得更過火。
他們不但販毒,而且販奴,好多旅遊的人去了那邊,一不小心落到他們手裡,榨出錢財後,如果不滿意,他們往往就把人當奴隸賣,甚至活摘器官。
而眼前的匠門,建這個棺屋,他是好心?
棺屋是做什麼的?
棺屋和棺獄一樣,都是鎮壓死者靈魂的。
人死了還不放過,還要鎮壓靈魂,過份了啊——真的不怕遭報應嗎?
再想到棺門做的那些事,朱長風對匠門,整體的印象就非常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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